第104章 小世界内炼残丹，夜访门卫种因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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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卫室里，秦大爷正拿着那个老旧的红星收音机听着早间新闻，面前的搪瓷杯里冒着热气，茶叶梗上下沉浮。他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仔细观察，能发现他眼神深处隐藏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和警惕。昨晚厂区方向的动静（信号弹），以及之前后山的袭击，都让这位经历过风雨的老人心中无法完全平静。
“秦大爷，早。”林夜笑着打招呼，如同一个普通的、礼貌的邻居少年。
“哦，是小林啊，早。”秦大爷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今天周末，没多睡会儿？”
“醒了就睡不着了。”林夜很自然地走进门卫室，在一旁的小马扎上坐下，“过来看看您，顺便…嗯，想问您点事。”
“啥事？尽管说。”秦大爷关小了收音机的音量。
林夜故作犹豫了一下，压低了些声音，说道：“秦大爷，我最近…嗯…晚上睡觉总感觉有点心神不宁，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还…还做了些怪梦。听说您见多识广，懂些老传统，能不能…给我看看，或者有没有什么安神的东西？”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可能被微弱阴煞气息影响（源自血煞宗的窥伺）、有些疑神疑鬼的普通学生，以此作为切入话题的引子。
秦大爷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夜的气色：“心神不宁？怪梦？”他伸手搭了一下林夜的脉搏（武者习惯性地探查），感应到的只是比普通人略强一些的气血（林夜刻意收敛的结果），并无阴邪入体的迹象。
“脉象倒是平稳有力，不像有事。”秦大爷沉吟道，“不过…最近小区附近是不太安静。你年纪轻，火力旺，按理说不该啊…除非…”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凝。
“除非什么？”林夜适时地表现出紧张。
“除非是冲着了什么东西来的，你只是受了点波及。”秦大爷意有所指，但似乎又不愿深谈，转而道，“安神的东西…我这儿倒是有点自己配的安神茶，效果还行，你拿点回去试试？”他说着，就要去拿角落里的一个茶叶罐。
林夜知道，这只是普通茶叶。他需要的不是这个。
“秦大爷，”林夜叫住了他，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其实…我可能知道一点原因。”
秦大爷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他。
林夜继续压低声音，仿佛分享什么秘密：“我前几天晚上…无意间看到好像有人在小区附近，特别是您这门卫室周围…转悠，鬼鬼祟祟的。而且，我好像听他们提到什么…‘血玉’…之类的词？”他小心翼翼地抛出诱饵，观察着秦大爷的反应。
果然！
秦大爷听到“血玉”二字，脸色骤然一变！虽然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但那双略显浑浊的老眼中闪过的震惊、警惕以及一丝深深的忧虑，没能逃过林夜敏锐的观察。
他猛地盯着林夜，声音下意识地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急促：“你还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人？仔细告诉我！”
林夜心中了然，血玉扳指果然就是关键！他按照想好的说辞，描述了一下断眉男人的大致特征（略去细节），强调只是偶然听到一两个词，吓得没敢多看就跑了。
秦大爷听完，脸色阴晴不定，沉默了许久。他摩挲着手中的搪瓷杯，手指微微用力。显然，林夜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和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长长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分，低声道：“小林啊…这件事，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也要危险得多。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以后晚上尽量别出门，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也千万别好奇，赶紧回家，知道吗？”
他这是在保护林夜。
林夜能感受到老人话语中的真诚和担忧，心中微暖。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但随即，他又话锋一转，眼神清澈而坚定地看着秦大爷：
“秦大爷，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是，如果危险已经找上门，躲是躲不掉的。我…我其实以前跟一位老爷爷学过一点强身健体的呼吸方法，最近感觉身体好了不少，力气也大了点。我想，如果真有什么麻烦，哪怕只能跑得快一点，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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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时地展现出一点“不同寻常”之处，为后续铺垫，并流露出想要变强自保的意愿。
秦大爷闻言，再次仔细感知了一下林夜的气息，这次他专注之下，确实感觉到林夜气血之旺盛，远非同龄人可比，甚至不弱于一些练了几年外功的年轻人！只是之前林夜收敛得太好，他又没特意探查。
“呼吸法？”秦大爷眼中闪过一抹惊异。能明显改善体质呼吸法，绝非普通货色！难道这小子真有别的机缘？
他看着林夜坚定而诚恳的眼神，又想到暗中窥伺的敌人，心中天人交战。最终，保护后辈以及增加己方实力的念头占了上风。
他再次叹了口气，这次却带着一丝决断：“罢了…既然你已半只脚踩了进来，又有点底子…老夫这里也有一门祖上传下来的、残缺的养气功夫，虽然练不出什么大名堂，但长期坚持，强身健体、耳聪目明还是能做到的。或许…能让你遇到危险时，多一点自保之力。”
成了！林夜心中一动，但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感激：“真的吗？谢谢秦大爷！”
“先别急着谢。”秦大爷神色严肃起来，“这东西传给你，你务必答应我两件事：第一，绝不可外传！第二，若非万不得已，绝不可在人前显露！否则，可能会招来更大的麻烦！你能做到吗？”
“我能！我发誓！”林夜立刻郑重保证。
秦大爷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似乎确认了他的真诚。这才缓缓从贴身的衣物内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本子。油纸泛黄，边缘磨损，显然年代久远。
他一层层打开油纸，露出一本页面发黄、字迹模糊的线装薄册，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几个古朴的字——《基础吐纳篇》。
（第二卷 第一百零四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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