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山城》杀青（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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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次我有什么不一样吗？”林静回忆着，并没有发现自己当时有什么大的变化，也没对吴粦做什么太OPEN的事情，话说当时两个人从头到尾也没做过什么太亲密的事情。

“呵呵，我就知道你当时都是无意的……无意的才是真心的，也不枉费我记在心里这么久……”吴粦说话的声音有点低沉。说着，吴粦伸出右手，放在了林静的脸上……林静愣住了，头部却不自觉地配合着……猛然，林静抓住了吴粦的手，就这么使劲的抓住贴在自己脸上。“就这个动作？就因为这个小动作？这就能给我们的感情充电了？”林静一脸的惊讶和不可思议！“那坐的士那次呢？那次我们可没什么互动！”

吴粦也不抽回手，眼神温柔的望着林静。“你可能忘记了，可是我忘不了。那天我们上了的士后，你在我身边就一直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掌，十指紧扣，然后头靠在我的手臂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的那种感觉……通过这个动作，我能感觉到你对看见我的喜悦和对我的依恋。包括我们现在这个动作，我能感受到当时生病的你对我的感情和依靠。”

林静的表情都呆滞了，眼眶带着泪光……“这……你的要求就这么低？”林静的话都带着哭腔了。

“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我以为你要的是更加亲密的动作，更加……”林静感到心很酸，也更加的后悔。

“你以为当时我们的关系怎么样的？我敢要求什么？可能你没感觉，当初，基本上确定关系后，就是我在哄着你，我在迁就着你，我一直在围着你转。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你不懂什么是男女朋友之间的相处，你对我不比对那些普通朋友好多少，所以，我一直想付出更多，好让你对我的感情更深一点，连你宿舍的人都看出来了，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我……我真的把你当男朋友看的啊……”林静眼泪都开始流下来了。

吴粦又把左手伸出去，两只手一起帮林静抹了抹眼泪。“在很多次我们闹小别扭之后，我也是这么暗示我自己的，我跟自己说，你是把我当做男朋友的，只是你不会表达而已。但是，时间久了，瓶子的水干了，我累了……”

“我记得有一次，你和我说，我太理性，你太感性，所以有时候老是意见相错。那时候我其实想和你说，你错了，是我太感性，你太理性了，知道为什么吗？”

林静摇摇头，眼睛全红了。

“我这个喜欢从细节去分析全貌。之前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和你两年，竟然没看你穿过裙子。”

林静点点头，眼泪又流出来了。

“以前，我和你提过的，我说我想看看你穿裙子的样子，因为我觉得，女孩子穿裙子都会变得很好看。可是你拒绝了，你说你穿裙子不好看。好吧，我相信你。可是，后来，你的舍友偶然提起过，说你和她们外出的时候穿过裙子的，很好看，还问我怎么没给你买过裙子……我能怎么回答？你和舍友这种隐性竞争对手一起出去都敢穿裙子，反而对我不穿，言下之意，是不是说我对你只是个陌生人？或者你在提防着我？”

“不是的……只是……”林静感觉自己没法辩解，本能的扑到吴粦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哭。

吴粦习惯性的抱着林静，抚摸着她的头发。

“还有一次，我看到你的头发变长了，我说我喜欢女孩子留黑色长发，可是你没过两天就剪短了，还染了点不明显的金黄色，你说你喜欢短发，容易打理。你让我怎么想？是不是你故意和我反着干？你是在逼我分手？”

林静在吴粦怀里坚定地摇着头……

“那次我来山城的第三天，本来说要你带我去景点玩，结果你说你有个朋友约你去逛街，不方便带我去，让我自己在你家待着。那天我真的生气了，所以我自己跑去景点玩了。”

“所以你隔天就突然说要走了？”林静在吴粦怀里问道。

“是啊，我都感受不到你对我的重视，那我干嘛还继续留着？”吴粦又抚摸了一下林静的头发。

突然，吴粦“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大四那年，有一次带东西给你，你说你洗脸完要睡觉了，不肯下来，结果是你舍友下来帮你拿东西的，她下来后竟然和我说，你不适合我，劝我别再这么折磨自己了。我当时还傻傻的说，没事，也许你要睡觉了穿着睡衣不方便下来。”吴粦感觉到林静抱着他的力度又大了一点。

“总的来说，就是整个过程，我就感受到了两次你对我的感情，所以我坚持了两年半，包括你出国后的一段时间。”

“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林静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吴粦。

“呵呵，喜欢，一直喜欢着，因为我一直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不过，现在也只能是喜欢了，没办法再深入了。”

“为什么？我们可以再试试的，我这两年也……”

“试过了，没用的。我需要的你给不了。这三个月来，我试过了，你没有一次正面附和过。你就说，山城我来了两次了，除了磐基和那条步行街，你和我在什么地方留下过记忆？景点？小吃街？还是电影院？我只想在我生命的每一个瞬间都能留下女朋友的记忆，在每一个去过的景点留下我和女朋友的痕迹……可你每次都拒绝我了。单纯山城这个地方，你的主场，刘靓这个刚认识一年的朋友，陪我去过的地方比你还多。你说以后我想起洪崖洞这个地方，我是想起刘靓多还是想起你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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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完全呆住了……还真是，和吴粦相处的回忆很多，可是几乎没有游玩的记忆。

吴粦看着发呆的林静，把她扶稳，让她靠在座位上，起身想去洗手间，却被林静下意识地拉住，紧紧地抱着他的手不放。吴粦被拉回座位上，苦笑一下。“唉，这次干脆一次性把我这几年要说的话都说了吧。我点两首歌给你听。”

吴粦既然走不了，只好拿起手机扫码点歌，先点了一首《下一站天后》。歌曲开始放了，林静抬起头，看看MV又看看吴粦，不明所以。

“还记得这首歌吗？大四下学期，我们去网吧的时候，我都会放这首歌给你听，但是你每次都没反应。”

林静这才回头专心看歌词：……但华丽的星途，途中一旦畏高，背後会否还有他拥抱……难及给最爱在耳边，低声温柔地唱……

“这是我当时一点心声，也希望你能有所感受，可是当时你一心出国，没任何反应。”吴粦看着还是迷糊的林静，笑了笑，把歌切了，换了下一首。

“别……”

“以后有兴趣你再回去自己听，我们听下一首……”

《你爱我像谁》：……如果你感到寂寞，我带给你热闹……其实你爱我像谁，扮演什么角色我都会，快不快乐我无所谓，为了你开心 我忘记了累不累……

林静发现自己看懂了，又转身抱住了吴粦。

“这首歌是我第一次来山城之前听的，我觉得唱出了我的心态，所以我当时是抱着留在山城工作等你回国的心态来的，可是，我再一次失望了，但是这首歌，在你出国后，我唱了半年，每次去KTV我都唱这个。直到半年后，玩WOW的朋友拉我入坑，我才找到了新的麻醉药。”

歌曲没播完，吴粦就又切歌了，这次没再放了。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吴粦真正感觉到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去掉了，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不少，甚至突然想发条信息给润娥调戏她一下。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拥抱了一分钟，吴粦才把林静轻轻的扶起来，笑着对她说：“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话，终于都说完了，整个人舒服多了！也许当时确实我泡妞手段不够，没把你真正泡到手，所以才有我那些年的伤痛。所以啊，你现在经验有了，下次对你男朋友温柔点。”

看着林静渐渐平复的状态，吴粦就说太晚了，得去找剧组的人唱歌了。

林静不让，又把他拉回座位，紧紧抓着就不放：“你说完了，该我说了。”

吴粦苦笑着，“好吧，你也说说，反正能让你心情好就行。”听到这句话，林静感觉自己的心又痛了。

“五羊城回来之后，我其实有想过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发现，其实我一直活在自己的空间之中，从来没为你考虑过……”

吴粦呵呵笑着：“嗯，那是我手段不够，不能让你感觉到我存在的重要性。”

“不，并不是！刚才你说完这一切，我对比了一下，才发现完全相反，是你做的太好了，让我一直习以为常，所以，不知不觉的就把你对我的好当做理所当然的事情……”

“呃，感觉有点不真实，不像你说的话……咦，对比？”吴粦有点尴尬，不想和她另一个男朋友作对比。

“是的，对比。研二的时候，有个同个导师的同学，长得和你当时差不多帅，不过成绩很优秀，当时他追我，我觉得对方条件也不错，可能也有共同语言，就同意了。但是确定关系后，我和他相处起来，就有一种莫名的抗拒，总感觉进入不了恋爱状态，而且，他从一开始就提出各种亲热的要求，我就更加反感了，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

“嘿嘿……”吴粦只好尴尬的笑着，没法回应，想八卦也不敢提啊……嗯，刚才话里貌似BS了一下我的学习成绩？

“经过前些天的思考和今晚你说的一切，我这才领悟到，之前是因为没感受到他像你一样全身心的付出，所以才会有莫名的抗拒。而且，这些年来，一有男性靠近我，对我套近乎，我就莫名感到抗拒……回国前一段时间，我甚至以为我变成蕾丝了……”

“呃，需要我说，这是我的荣幸吗？”这句话想想就行，吴粦忍住了。

林静抬头看着吴粦，突然之间就凑了过去，吻了一下吴粦的嘴唇。看着吴粦纠结万分的神态，林静今晚终于第一次笑了出来。

“哈哈，别纠结了！那个你的接任者，我的前任，只牵过我的手而已，上一个亲过我的同龄人还是你！哈哈！”

吴粦这时候反而不知所措了……废话，没法反应啊，做什么都是错！干脆摆出一副呆滞的样子。

“别玩火，我五年没女朋友的。”吴粦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

“呵呵，你不会的，我了解你。”林静笑得很灿烂，又故意把脸往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