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逆境中的曙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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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剑阵！"通天教主的断喝震得三十三重天残阵的星芒骤亮。

他手中的诛仙四剑此刻悬浮成菱形，每柄剑身上都缠着暗紫色雷纹，那是他以自身精元为引，强行逆转了阵眼的吞噬方向。

混沌父神的混沌珠方才被禺狨王的空间黑洞拽走时，阵中残留的星力趁机钻进他的伤口，此刻正顺着锁魂咒的轨迹，在他体内织成细密的雷网。

通天的道袍无风自动，额角渗出的血珠滴在剑身上，被雷纹瞬间蒸发成青烟——这是他用七百年寿元换的杀招，若再晚半息，混沌父神的道基便要彻底愈合。

杨戬的第三只眼突然爆出刺目金光。

他左手按住额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右手指向混沌父神："他的混沌本源在溃散！"话音未落，那只竖瞳里的金色数据流突然断裂，化作万千金蝶从眼眶飞出，绕着混沌父神盘旋——这是天道监测器被破坏前的最后一次扫描。"本源裂缝在心脏位置！"他踉跄两步，扶住镇元子的乾坤袖才站稳，嘴角却扬起少见的锐芒，"继续攻那里！"

"好！"驱神大圣的应和声像炸雷般从云端劈下。

他手中的驱神玉牌此刻亮如烈日，十二道星芒从玉牌中窜出，分别钉在混沌父神四周的虚空——这是七大圣当年共研的"七星锁神阵"，此刻因驱神大圣的玉牌与孙悟空的金箍棒共鸣，竟多催生出五道星芒。

他站在云头，玄色大氅被罡风掀起，露出腰间挂着的七枚酒葫芦——那是当年花果山聚义时，七兄弟各自的酒器，此刻正随着星芒的律动轻轻摇晃。

孙悟空的识海突然翻涌。

牛魔王的神魂影像被震得模糊了一瞬，却又在青芒纹路的支撑下重新凝聚。

那半截香蕉"啪"地掉在识海地面，牛魔王咧开染血的嘴："臭猴子，俺这把老骨头撑不了多久，你可得给俺把那混沌老鬼的脑袋敲成八瓣！"他话音刚落，识海边缘突然渗出细密的金纹——那是女娲的锁魂咒顺着金箍棒的青芒渗透进来，与牛魔王的神魂纹路缠成了麻花。

"老牛，你撑住。"孙悟空的喉结滚动，舌尖尝到铁锈味。

他低头看向金箍棒，棒身上"如意"二字的红潭里，正浮着半片香蕉皮——那是牛魔王方才在识海扔的。

混沌父神的嘶吼震得他耳膜生疼，可他却听见了更清晰的声音：归墟泉水漫过青石的轻响，禺狨王结印时指节的脆响，镇元子宝鉴投影里九世轮回的嗡鸣。

他忽然想起五百年前在花果山，七兄弟围着火堆烤鹿肉，禺狨王说"真正的兄弟，是能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人"。

此刻他的后背正对着驱神大圣的方向，能清晰感觉到云端传来的星芒热度，像当年火堆的温度。

"空间锁死！"禺狨王的声音突然拔高。

他右肩的骨刃被混沌之力腐蚀得只剩半截，却在此时突然爆出幽蓝光芒——那是他用最后的监察使权限，引动三界法则锁住了混沌父神的移动。

道袍下的伤口渗出黑血，在地面积成小潭，可他的指尖仍在结印，每道印诀都在虚空中留下淡紫色痕迹，像给混沌父神套上了无形的枷锁。

镇元子的天地宝鉴突然发出凤鸣。

宝鉴投影里的九世轮回画面开始重叠，最后定格在孙悟空挥棒的身影上。

他抚须的手顿住，目光从宝鉴移向孙悟空："九世因果，终于在此世交汇。"话音未落，宝鉴上的流光突然注入归墟泉水，泉水瞬间沸腾，在众人头顶凝成一面水镜，将混沌父神的每寸动作都照得纤毫毕现——心脏位置的锁魂印此刻已穿透血肉，在白骨上烙下金红痕迹。

混沌父神发出最后的咆哮。

他的左手疯狂抓向心脏，骨爪刺穿胸膛时带出大片混沌黑雾，可那些黑雾刚飘离身体，便被诛仙剑阵的雷纹绞成齑粉。

他的右腿还陷在禺狨王制造的空间黑洞里，每挣扎一次，黑洞便扩大一分，连带着他的道基都被扯出几缕本源。

"机会！"杨戬的声音像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他的第三只眼终于熄灭，可眼底的金光却更盛，"趁他本源溃散，集中攻击心脏！"

孙悟空的手指在金箍棒上缓缓收紧。

虎口的血珠顺着棒身滑落，滴在"如意"二字上，与之前的红潭融为一体。

他望着混沌父神心脏位置跳动的金印，忽然想起女娲补天那日，自己在娲皇宫外听见的话："真正的破局者，不是要毁灭什么，而是要守护什么。"此刻他想守护的，是识海里那个啃香蕉的大笨牛，是云端持玉牌的驱神大圣，是身边染血却依然站得笔直的禺狨王。

"走！"他低喝一声，妖力如火山喷发般涌出。

金箍棒上的青芒纹路突然化作万千光蝶，绕着他的手腕盘旋，最后全部没入棒身。

他望着混沌父神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脚尖在青石上一蹬——这一踏之力竟将三寸厚的石面踩成齑粉，整座高台都因反震而剧烈摇晃。

归墟泉水的沸腾声、诛仙剑阵的雷鸣声、七大圣的清啸声，此刻都成了背景。

孙悟空的眼中只有混沌父神心脏处的金印，只有金箍棒尖端凝聚的那团足以焚天的妖力。

他听见识海里牛魔王的大笑，看见禺狨王冲他点头，感受到驱神大圣的星芒在背后为他稳住身形。

"这一棒，"他在心里说，"为兄弟，为新世界。"

金箍棒的嗡鸣声响彻三界时，杨戬的声音还在众人耳边回荡："继续进攻！

他的力量已经不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