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归墟的试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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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箍棒砸在天命柱上的瞬间，青铜祭坛震颤如垂死的兽。

幽蓝法则之光与金红"活过"之力在柱身绞杀，炸出的气浪掀飞三人衣袂。

红孩儿的火尖枪抢先刺入裂隙，活念草王的粉花顺着枪杆爬满柱身，将那些"活过"的记忆如锁链般缠紧天命柱——沙弥的木鱼声、老妇人的补丁针脚、小桃的桃花瓣，全从花瓣里涌出来，在柱身刻下更深的痕。

"好个'活过'的重量。"

阴恻恻的笑声裹着风从祭坛穹顶垂落。

三人同时抬头，便见青铜兽首雕梁上坐着道身影：月白儒生长衫，腰间悬着半块破碎的混沌玉牌，额间一道暗红印记像被血浸过的六耳——正是猕猴王。

"七百年了，你们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他指尖轻点，脚下兽首双眼突然亮起紫芒，"可你们以为，这祭坛里只有神魔的棋？"

禺狨王的银链瞬间绷直如剑，七魄文在链身流转成星图："你早就在这布局。

归墟海眼的裂隙失控，三十三重天的星轨紊乱，都是你动的手脚？"

"裂隙是刻痕在苏醒，星轨是天道在恐惧。"猕猴王抚着腰间玉牌，笑意更浓，"我不过是...帮它们快些撕开这破棋盘罢了。"他突然抬手，玉牌上的裂痕里渗出黑雾，"知道这玉牌怎么碎的么？

上一世轮回，我是替你们挡下神罚的六耳猕猴——可你们活过来了，我呢？"黑雾里浮起血影，是猕猴被法则撕成碎片的惨状，"天道说'轮回有序'，神魔说'棋子无魂'，那我这'活过'的痛，算什么？"

红孩儿的火尖枪烧得更烈："所以你要毁了轮回？

让所有人跟你一起死？"

"死？"猕猴王嗤笑，黑雾突然凝成镰刀状，"我要的是'灭'。

灭了这破规则，灭了这旧轮回，灭了所有'该灭'的——"他指向天命柱，柱身裂痕里渗出幽蓝液体，"看见那东西了么？

毁灭法则的本源。

当年神魔怕它失控，才用天命柱锁在轮回核心。

只要我拿到它..."

"你就打算用毁灭法则重启世界？"禺狨王突然开口，星图残片在掌心旋转，"可你忘了，当年混世四猴里，六耳猕猴的神通是'万物皆明'——你早该知道，毁灭与创造本就是一体。"他银链一振，缠住猕猴王的黑雾镰刀，"就像这活过树，用因果为根，执念为叶，既能镇神魔，也能..."

"也能载毁灭！"猕猴王暴喝，玉牌突然炸裂。

黑雾如潮涌来，竟将活过树的枝叶腐蚀出焦痕。

红孩儿的活念草王瞬间疯长，粉花化作屏障，却被黑雾撕得粉碎："他妈的！

这黑雾里有轮回里的怨气！

那些被规则碾碎的魂灵，都被他炼成了灭世兵！"

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发出龙吟。

棒身的金蝶纹路全部燃烧，化作金红火焰包裹全身："老禺说得对。

六耳，你能'万物皆明'，就该看见——"他指向正在苏醒的七十二道刻痕，"这些刻痕里不只有痛，还有小桃的笑，沙弥的愿，老妇人的暖。

你要灭的，不是规则，是这些'活过'的光！"

猕猴王的动作顿了顿。

黑雾里的血影突然浮现出另一张脸——是个穿粗布裙的女子，正往他手里塞桃花酥。"阿娘..."他呢喃着，黑雾竟散了一瞬。

"抓住机会！"禺狨王银链暴长，缠住猕猴王的脚踝。

红孩儿火尖枪跟上，活念草王的花雨裹着赤金火焰，在猕猴王身周织成火网。

孙悟空的金箍棒则再次砸向天命柱——这一次，金红能量里裹着小桃的歌声、沙弥的木鱼、老妇人的哼唱，所有"活过"的声音汇成龙吟，直接洞穿了天命柱！

"咔嚓——"

青铜碎裂声中，天命柱轰然倒塌。

幽蓝的毁灭法则本源如泉水涌出，却没有像猕猴王预想的那样暴走，反而被活过树的根须缠住，顺着枝叶流向每一片"活过"的魂灵——小桃的桃花树突然开出七色花，沙弥的木鱼声里有了笑声，老妇人的补丁泛着金光。

猕猴王瘫坐在地，望着自己掌心逐渐消散的黑雾。

那抹血影里的女子走上前，替他擦去眼角的泪："阿郎，当年你说'等轮回重启，我要带你看遍花果山的桃花'——现在，桃花开了。"

孙悟空蹲下身，伸手拉他："六耳，毁灭法则不是刀，是笔。

我们用它写新轮回，写每个'活过'的人，都能活成自己的光。"

猕猴王望着他掌心的桃花印，又望向正在重塑的轮回祭坛——七十二道刻痕全部亮起，活过树的枝叶间，七大圣的身影若隐若现。

鹏魔王的剑在发光，牛魔王的角上沾着酒，禺狨王的兄长在对他笑。

他终于伸出手，握住孙悟空的掌心："那...我要在新轮回里，替六耳猕猴写个新名字——"他看向红孩儿的火尖枪，"就叫'活过猴'吧。"

红孩儿立刻炸毛："凭什么用我的'活过'！"但眼里却泛着笑，火尖枪悄悄收了火焰。

禺狨王的银链缠上三人手腕，七魄文在链身流转成星图："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