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裂隙中的隐秘盟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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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踉跄着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那枚印记，"只要毁掉这东西，就能解开裂隙的封印？"

赤尻马猴喘着粗气摇头："那是封印的核心，得...得用混沌本源激活它。"他的灰雾开始消散，显然术法已到极限，"孙悟空，你是混沌石所化，只有你能..."

话音未落，孙悟空已经抬手。

他的指尖离核心印记只剩三寸，忽然听见裂隙深处传来极轻的"咔"声——像是某种更古老的封印，正在被什么东西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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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右眼皮猛地一跳。

赤尻马猴的话音像被揉碎的星子，散在混沌气里。

他半透明的手掌虚虚朝孙悟空伸了伸，仿佛想再推他一把，却在触及混沌气的刹那彻底溃散——灰雾裹着青铜铃当啷坠地，那串曾震散因果的铃铛此刻只剩空响，在裂隙里撞出回音。

"老赤！"孙悟空向前扑了半步，却只攥住一把凉津津的雾气。

他喉间发紧，想起五百年前在方寸山见过的传说：赤尻马猴能在生死簿上勾改姓名，却改不了自己的命数。

原来所谓"避死延生"，不过是把死期往因果链的更深处藏，藏到连天道都寻不见的地方，直到某一天，所有藏起的死线突然绷断。

裂隙的震颤陡然加剧。

原本被金箍棒吸收的混沌气突然倒卷回来，像被戳破的水袋，在核心印记周围凝成漩涡。

青莲形状的暗金印记开始舒展花瓣，每一片都刻着与七十二道刻痕相同的纹路，只是更古老、更锋利，仿佛要把整个裂隙的空间都割出伤口。

"他的术法断了因果链，可这裂隙的封印本就靠因果维系！"镇元子的声音从岩缝里压下来，人参果树的枝条突然暴长，青果上的皱纹里渗出金液，"悟空，那印记不是锁，是钥匙——当年神魔大战时，混沌父神用创世青莲的残瓣封镇本源，要唤醒它，得用你的本源血祭！"

孙悟空咬碎后槽牙。

他能感觉到掌心的混沌石在发烫，像是被埋在体内的火种终于找到了引信。

金箍棒突然从地面跃起，自动缠上他的手腕，金纹顺着手臂爬进袖口，在皮肤上烙出与印记相似的纹路。

这是混沌石与青莲残瓣的共鸣，是创世余韵与新生本源的呼应。

"老蛟！"他反手将金箍棒抛给踉跄的蛟魔王，"用混沌刀护着镇元子，这裂隙要塌了！"

蛟魔王抹去嘴角黑血，混沌刀骤然暴涨三丈。

黑雾凝成的盾不再破碎，反而像活物般吞吃着倒卷的混沌气——原来方才的反噬不是他弱了，是赤尻马猴的术法替他扛下了最狠的那道劫。

此刻因果线断，他的刀反而挣脱了天道的钳制，黑芒里竟透出几分当年在花果山斩星时的锋芒。

孙悟空单膝跪地，咬破指尖。

血珠未落，已被青莲印记吸了进去。

暗金光芒骤然大盛，他眼前闪过无数碎片：菩提祖师在斜月三星洞抚琴时，琴弦上缠着的因果线；镇元子的人参果树下，埋着的半枚青莲残瓣；甚至五百年前他被压在五行山下时，山缝里渗出的混沌气，原来都是这枚印记的呼吸。

"来了！"他低喝一声，手掌重重按在印记上。

裂隙深处的"咔"声连成一片，像是某种沉睡了万古的巨兽终于睁开眼睛。

青莲印记完全绽放，十二片花瓣各托着一道星图，中心却裂开细小的缝隙，露出里面流转的、与他体内混沌石同频的光。

在触碰的瞬间，孙悟空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他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像是千军万马的嘶鸣，又像是创世时的清浊分离。

有个声音极轻极远，混着铁锈味的混沌气钻进他的识海："...七道刻痕锁轮回，七十二道刻痕...是时候，该换个天了。"

他的瞳孔里，青莲印记的光与混沌石的光融成一片，在眼底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

而在更远的裂隙深处，被七十二道刻痕镇压了千年的混沌本源突然安静下来，像婴儿听见了母亲的呼唤，缓缓朝他掌心的方向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