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双面夹击的生死博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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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洪流里的空间裂纹如蛛网般蔓延，每道裂痕都渗出幽蓝的混沌气，将悬浮的世界残片切割得支离破碎。

那些本应永恒漂浮的残垣断壁此刻簌簌坠落，撞碎在洪流中，溅起星点银芒——那是被碾碎的时间碎片。

孙悟空望着那道撕裂虚空的赤红光芒，喉间的腥甜又往上涌了涌。

他能闻见焦铁般的气息，是烛龙残魂身上未散的古战场烟火气。

当那道身影完全显形时，他瞳孔微缩：眼前的烛龙并非传说中盘踞钟山的巨神，而是具半透明的魂体，周身缠绕着被锁链贯穿的虚影——那些锁链上刻满他在三十三重天残阵里见过的裁决符文。

"猴子，若非你唤醒了我的意识，我不会轻易现身。"烛龙残魂的声音像铁块摩擦岩壁，带着千年积灰的冷硬，"但既然来了，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裁决者的笑声紧跟着炸响，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的虚空里挤出来的，带着金属刮擦的刺响："看来我们有了共同的目标，烛龙，先解决这个家伙如何？"

孙悟空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攥紧，掌心的七十二道刻痕泛起幽光。

他能感觉到识海里的青莲瓣在发烫，那丝熟悉的温度正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钻——像当年在花果山，老猴们用枯树皮给他裹伤时，掌心传来的余温；像紫霞把月光披在他肩头时，发梢扫过他耳垂的痒意；更像他第一次抡起金箍棒砸向灵霄殿时，丹田腾起的那股野气，烧得他骨头都轻了。

"裁决者和烛龙联手......"他在心底快速盘算，金箍棒在指尖转了个花，"单凭现在的我根本无法抗衡。"目光扫过混沌洪流中若隐若现的青莲印记——那些淡绿色的纹路像藤蔓般攀附在空间裂痕上，是他之前用金箍棒划破混沌壁障时，青莲残魂留下的暗记。

"既然你们想要混沌本源，那我就陪你们玩个游戏！"他故意扬起下巴，嘴角扯出个挑衅的笑，金箍棒在掌心砸出闷响，"先看是你们的爪牙快，还是我的棒子硬！"

话音未落，烛龙残魂的龙爪已裹挟着赤焰劈来。

那火焰不是凡火，烧得混沌气都发出嗤嗤哀鸣，所过之处空间直接坍缩成黑洞。

孙悟空瞳孔骤缩，足尖在虚空一点，整个人顺着混沌洪流的冲击力向后暴退。

他能感觉到龙爪带起的气浪刮过面门，灼烧得皮肤生疼，却在最后三寸偏了半分——这半分，是他算准了烛龙残魂因魂体不稳，攻击轨迹会比本体慢上半息。

"好个灵明石猴！"烛龙残魂发出闷吼，龙尾横扫而来。

这一击不带火焰，却裹着能碾碎星辰的力量，扫过之处连世界残片都被绞成齑粉。

孙悟空咬着牙举起金箍棒硬接，金铁交鸣的爆响震得他耳膜发疼，虎口裂开血线，整个人被砸进混沌洪流里。

"猴子，你的挣扎毫无意义！"裁决者的黑炎长矛穿透洪流刺来，矛尖裹着的阴毒气息让孙悟空的伤口瞬间发黑。

他勉强侧身，长矛擦着左肩划过，在他战衣上撕开道血口。

鲜血溅在混沌气里，竟开出极小的青莲形状——那是他与青莲本源共鸣的印记。

剧痛让他头脑更清醒。

他望着被自己砸入洪流中心的金箍棒，那里的青莲印记正随着棒身上的刻痕亮起。"就是现在！"他低喝一声，指尖在胸口划出青莲法印，识海里的莲瓣突然绽放出翡翠色的光，与金箍棒遥相呼应。

混沌洪流猛地一滞，所有空间裂纹在刹那间凝结，连烛龙的龙爪和裁决者的长矛都顿在半空。

下一刻，洪流化作一道青绿色的屏障，将两道攻击反弹回去。

烛龙残魂慌忙收回龙爪，龙鳞被屏障擦出火星；裁决者的长矛则被屏障绞成碎片，黑炎反噬着烧向它的虚影。

"好手段！"孙悟空捂着左肩喘息，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虚空中凝成青莲形状的血珠，"果然，青莲才是关键。"他抬眼时，恰好撞进烛龙残魂的目光——那团原本炽烈的怒火里，竟浮起一丝犹豫。

机会来了。

他抹去嘴角的血，故意提高声音："烛龙前辈，你可还记得当年被封印时，是谁在你真灵里种下了锁魂钉？"

烛龙残魂的动作明显一僵，魂体上的锁链突然泛起刺目的金光，疼得他发出低吼："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三十三重天残阵里的裁决符文，"孙悟空一步步逼近，每走一步，脚下就绽开一朵青莲，"我知道归墟海眼里镇压的，不是上古心魔，是裁决者用你真灵炼的锁魂鼎。

你以为自己是来讨债的？

不，你是它养了十万年的刀！"

裁决者的笑声骤然尖锐："别听他的谎言！

这猴子最会挑拨离间，当年骗得天庭团团转，现在又来骗你这老古董——"

"住口！"烛龙残魂暴喝一声，龙尾横扫向裁决者的虚影。

虽未打实，却让那团黑雾剧烈翻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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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孙悟空，魂体上的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说的......可是真的？"

孙悟空能感觉到混沌洪流里的青莲印记在疯狂跳动，那是青莲残魂在回应他的话。

他压下翻涌的气血，又往前迈了半步，与烛龙残魂的距离只剩丈许。

"前辈，你看这混沌气里的青莲光。"他抬手，指尖浮起个青莲形状的光团，"当年创世青莲陨落时，最后一道生机就藏在我识海的莲瓣里。

它说......"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烛龙残魂身上的锁链，"它说被封印的，不只是你的真灵。"

烛龙残魂的瞳孔剧烈收缩，魂体上的锁链突然迸发出刺目的金光，像是要把他的意识碾碎。

他发出痛苦的嘶吼，龙爪死死攥住胸口的锁链，鳞片簌簌掉落："我......我记起来了......当年在神魔战场，裁决者说要与我共抗天道......可它的刀......明明捅进了我的心脏......"

裁决者的虚影突然暴涨，黑雾里伸出无数骨爪，直取孙悟空后心："臭猴子，坏我好事！"

孙悟空早有防备，金箍棒倒转砸向地面，青莲屏障再次升起，将骨爪绞成碎片。

趁此机会，他又往前一步，几乎要贴上烛龙残魂的魂体。

他能看见对方魂体里翻涌的记忆碎片——血色战场、倒在裁决者矛下的巨龙头颅、被锁链穿透的真灵......

"前辈，"他压低声音，气息几乎要扫过烛龙残魂的龙角，"你想不想......亲手拔了这些锁魂钉？"

混沌洪流突然剧烈震荡，一道比之前更亮的青莲光芒从孙悟空识海冲出，将整片混沌照得透亮。

烛龙残魂的锁链在光芒中发出哀鸣，开始寸寸断裂。

裁决者的虚影发出尖啸，正要撤退，却被青莲光芒缠住，怎么也挣不脱。

孙悟空望着逐渐崩溃的裁决者虚影，又看向眼神逐渐清明的烛龙残魂，嘴角扬起个带血的笑。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烛龙残魂的执念，从来不是单纯的怨恨，而是被裁决者篡改的记忆。

而青莲的生机，恰好能唤醒被封印的真实。

就在这时，混沌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钟响，清越而悠远，像是某种古老存在的苏醒。

孙悟空心头一跳，抬头望去，却见混沌洪流的尽头，浮现出半座青铜巨钟的轮廓，钟身上的纹路竟与他掌心的刻痕一一对应。

"这是......"他话音未落，烛龙残魂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那双手虽为魂体，却带着滚烫的温度，像是要把什么重要的东西烙进他骨血里。

"猴子，"烛龙残魂的声音不再冰冷，反而带着几分疲惫的释然，"去归墟海眼最深处，那里有我当年藏的......"

"前辈！"孙悟空刚要追问，裁决者的虚影突然自爆，黑雾裹着毒焰铺天盖地涌来。

他连忙将烛龙残魂护在身后，金箍棒横扫而出，青莲屏障再次升起。

毒焰与屏障相撞，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等光芒散去，烛龙残魂的身影已变得极其淡薄，像是随时会消散。

他望着孙悟空，龙目中泛起一丝欣慰："记住......锁魂钉的解法......在......"

话音未落，他的魂体彻底溃散，只余下一片龙鳞落在孙悟空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