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混沌轮回的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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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望着那团越来越亮的混沌光茧，忽然想起六耳猕猴临终前的话：“当第七十二子觉醒，不是棋局结束，而是新的天地，开始生长。”
孙悟空的法印越结越快，指尖溢出的混沌气在虚空中凝成青莲花瓣的轮廓。
归墟海眼的浪涛突然倒卷，化作水龙绕着他盘旋；三十三重天残阵的星斗脱离轨道，在头顶组成流转的星河图——那是创世青莲的根系脉络，正将散落在三界的本源力量往他体内牵引。
镇元子的天地宝鉴突然剧烈震颤，镜面映出的不再是青莲纹路，而是无数金色锁链从虚空中窜出，试图锁住那些奔涌的混沌气。
地仙之祖的白发无风自动，“不好，天道在封锁本源！”他拂尘连挥，袖中世界的屏障泛起涟漪，竟有细微的裂痕在屏障边缘滋生——方才还信誓旦旦说能阻挡金仙的他，此刻额角已渗出冷汗，“这些锁链不是普通天道法则，是……是轮回印的具象化！”
禺狨王的天眼彻底裂开，血泪顺着脸颊滴在监察令上，令身的青铜纹路瞬间变得暗红如血。
作为天道代行者，他能清晰“看”到高天之上有张看不见的大网正在收拢，网眼处全是用众生执念编织的咒文，“老孙在抽取混沌本源时触碰到了轮回核心，天道要灭口！”他反手抽出腰间的监察剑，剑身嗡鸣着斩向空中的锁链，却见锁链在剑刃下扭曲成蛇形，反将剑脊咬出深深齿痕。
红孩儿的火尖枪突然变得冰凉，红莲业火被冻成赤红冰棱。
他惊觉自己体内的混沌魔气不再躁动，反而像在恐惧什么——那团跟着他活过三百年的魔气，此刻正蜷缩成一团，在他识海深处发出呜咽。
少年咬碎舌尖，鲜血喷在枪尖，冰棱应声炸裂，“奶奶的，连老子的火都怕成这样！”他纵身跃上半空，火尖枪划出赤焰斩，试图替孙悟空斩断那些缠向光茧的锁链。
但所有抵抗在那道裂缝出现时都成了徒劳。
天空像被巨斧劈开的青石板，先是裂开蛛网状的细纹，接着“轰”地一声，一道足有千里长的漆黑裂缝横亘天际。
裂缝深处翻涌着比混沌更古老的虚无，连混沌气触碰到它边缘都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一只手掌从中探出，皮肤呈暗紫色，手背布满类似龟甲的鳞片，每根指节都缠着由星辰残骸串成的锁链，掌心处刻着倒悬的“道”字——那是被颠倒的天道本源。
“蝼蚁，你们终究无法逃脱轮回。”
声音像无数人同时说话的重叠，震得三界所有生灵耳鼓生疼。
花果山的猴子们抱着头蜷缩在石屋，普陀山的善财龙女踉跄着撞翻净瓶，就连三十三重天外的玉帝王母，都在凌霄殿的汉白玉阶上栽了个跟头。
孙悟空的光茧剧烈震颤，混沌气突然逆流，在他周身凝成尖刺。
他的眉心裂得更深，星河从中倾泻而出，试图对抗那只手掌的压迫。
可那手掌只是轻轻一握，虚空中的混沌气便如被抽干的河流，连归墟海眼的水龙都被扯得支离破碎。
“这不可能……”镇元子的天地宝鉴“咔嚓”一声碎成齑粉，他踉跄后退，袖中世界的屏障彻底崩解。
禺狨王的监察剑断成三截，他单膝跪地，监察令上的青铜纹路正在剥落，露出下面刻满诅咒的漆黑金属——原来这代行天道的信物，竟是用镇压混沌父神的锁链所铸。
红孩儿被一股无形力量压在地上，火尖枪离手飞出，插在孙悟空光茧前。
他望着那只遮天蔽日的手掌，突然想起牛魔王临终前说的话：“儿啊，这天地最可怕的不是混沌，是藏在天道背后的……”话没说完，魔王便化作了飞灰。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未说完的“存在”，或许就藏在这只手掌之后。
孙悟空的瞳孔收缩成针尖。
他能感觉到，那只手掌在抽取他体内刚融合的佛性与妖心，在剥离他与混沌本源的联系。
但就在意识即将被碾碎的刹那，他听见了七十二声落子的回响——不是来自裂隙，而是来自他的骨血深处。
每一声落子都像重锤，敲碎了缠在他神魂上的轮回印。
“原来……第七十二道刻痕，是刻在我自己身上。”他低笑出声，鲜血从七窍流出，却染得周身光茧更亮。
那些被抽离的力量突然倒卷而回，混沌气在他背后凝成青莲虚影，十二瓣花瓣上各站着一道身影——是七大圣，是被天道抹除的上古真仙，是所有在轮回中挣扎的生灵。
漆黑手掌的指尖突然渗出黑血。
它似乎没料到这蝼蚁竟能逆改因果，握力不自觉松了几分。
而就在这分秒间，孙悟空的眉心彻底裂开，一颗流转着混沌与星河的珠子从中飞出——那是他的本命元灵，此刻正与裂隙深处的创世青莲残骸产生共鸣。
“给我……开！”
他的吼声震碎了天际的裂缝，却见那只手掌在碎裂的光华中骤然收缩，退回裂缝深处。
但在完全消失前，手掌表面浮现出无数扭曲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咒言的残章，随着裂缝闭合的轰鸣，飘落在孙悟空的光茧之上。
归墟海眼的浪涛重新归于平静，三十三重天的星斗缓缓归位。
禺狨王颤抖着拾起半截监察剑，望着天空残留的裂痕，喉间溢出一句低语：“这不是天道的手……是比天道更古老的……”
红孩儿爬起来，捡起火尖枪，望着光茧中若隐若现的青莲虚影，突然笑了：“老猴子，你可别让俺们等太久啊。”
镇元子望着满地宝鉴碎片，眼中却泛起精光——那些碎片上，竟映出了从未见过的新世界轮廓。
而在光茧中心，孙悟空的元灵正与创世青莲残骸相融。
他听见了比落子声更清晰的心跳，那是混沌父神留下的最后一声叹息：“该醒了，我的孩子。”
与此同时，那道闭合的裂缝深处，无数扭曲符文突然连成完整的咒文。
一只比之前更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倒映着孙悟空的光茧，传来冰冷的低语：“有趣，竟能逼我动用轮回印。不过……”
“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