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时空裂缝中的孤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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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盘上的星图瞬间亮起，与三十三重天残阵遥相呼应。
孟婆望着他苍白的脸，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轻叹一声，将忘川水洒向裂隙边缘，暂时止住了裂缝的闭合。
而在那暗紫色的虚空深处，孙悟空摸着后颈新浮现的龙形印记，望着通天教主逐渐消散的残念，轻声道："老东西，你说这是父神的囚笼。
可老子倒要看看，是祂的锁结实，还是我的棒硬。"
话音未落，虚空最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某种封印被打破的轰鸣。
孙悟空握紧金箍棒，赤金色的火焰在周身缭绕，他望着那片更幽深的黑暗，眼中的战意几乎要燃穿虚空——
那里，有他要找的答案。
孙悟空闭目凝神，烛龙的残魂如潮水般在识海翻涌。
他忽然发现，原本混沌一片的时空裂隙在眼中变得清晰起来——每一道暗紫色的空间褶皱里都流淌着时间的细流，像极了幽冥界忘川河的波纹；那些漂浮的断剑残碑不再是无意义的碎片，而是父神领域的锁魂钉，每一道刻痕都在抽取着裂隙深处的本源之力。
“原来如此……”他低笑出声，指尖轻轻划过一道空间褶皱。
指尖触及的刹那，褶皱里的时间细流突然逆流，竟在虚空中映出父神领域核心的轮廓——那是一团包裹在青莲茎脉中的光茧，光茧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痕，正是方才他从烛龙记忆里窥见的薄弱点。
他刚要收势返回，裂隙最深处却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像是古钟坠地，又似巨鲸鸣海。
暗紫色的虚空骤然凝固，那些原本绕着他旋转的断剑残碑“叮”地坠向下方，仿佛被无形的手按进了泥潭。
“你以为自己逃得掉吗？”
声音比之前更沉，像是从极厚的岩层下传来，带着令人骨酥的震颤。
孙悟空瞳孔骤缩，只见前方的黑暗中浮出一张模糊的脸——那脸没有具体五官，却让他想起三界山巅的巨石，想起归墟海眼里永不停息的心魔，想起所有他曾反抗过的“规则”本身。
“父神？”他握紧金箍棒，赤金色火焰在棒身腾起，“你怎会追到这儿？”
“你的每一次挣扎，都是在给我递钥匙。”那身影缓缓凝实，露出半透明的躯干，竟与方才消散的通天残念有几分相似——原来所谓圣人残念，不过是父神领域的投影碎片。
“烛龙的残魂里封着我的印记，你融合祂的刹那，便在时空长河里点了一盏明灯。”
孙悟空后颈的龙形印记突然灼痛，他猛地撕开衣领，只见那印记正泛着与父神身影相同的青光——果然是这东西！
他想起方才烛龙残魂钻入眉心时，父神契约主动撕裂皮肤的异常，原来所谓“契约”根本就是追踪符！
“好个老匹夫！”他暴喝一声，金箍棒抡圆了砸向父神投影。
棒风所过之处，虚空裂开蛛网般的细纹，却在触及父神身影时突然扭曲——那些裂痕像被吸进了黑洞，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混沌本源是我劈开天地时的余烬，你拿什么与我斗？”父神投影抬手一抓，孙悟空只觉丹田一沉，混沌烈焰竟被生生压回体内。
更可怕的是时间流速再次紊乱，他的右腿在瞬间老化成白骨，左腿却开始生长出婴儿般的嫩肉，两种剧痛同时啃噬着神经。
“就拿这九世轮回的恨！”孙悟空咬碎后槽牙，眉心佛印与龙形印记同时亮起。
佛印里涌出慈悲金光，竟将老化的右腿重新温养；龙形印记则引动烛龙的时间之力，强行将左腿的生长速度定格。
他借这刹那平衡，猛蹬虚空冲向父神投影，金箍棒尖端凝聚的混沌烈焰已化作一柄半透明的青莲花瓣——方才在烛龙记忆里，他看见父神正是用这样的花瓣刺穿了烛龙的龙脊。
“破！”
花瓣与父神手掌相撞的刹那，虚空发出玻璃碎裂般的脆响。
父神投影的手臂出现蛛网纹，而孙悟空的虎口也迸裂出血珠。
但他的目光却亮得惊人——那花瓣不仅刺破了投影，更顺着裂痕渗进了父神领域核心的光茧！
“你……”父神投影的声音终于出现裂痕，“你竟能……”
“能怎样？”孙悟空抹去嘴角的血，身后浮现出烛龙的虚影。
龙的左眼白昼，右眼黑夜，被青莲茎脉缠绕的龙角此刻竟挣断了一根锁链，“你说混沌本源是你的余烬，可老子偏要拿这余烬，烧穿你的笼子！”
话音未落，整个裂隙突然剧烈震颤。
那些原本被父神领域压制的断剑残碑如暴雨倾盆，砸向下方不知多深的黑暗；暗紫色的虚空开始渗出幽蓝的光，那是空间乱流即将暴走的征兆。
孙悟空抬头望去，裂隙顶端的闭合速度明显加快，方才还能看见的一线天光，此刻已缩成指甲盖大小的光斑。
“臭猴子！”裂隙边缘传来禺狨王的低吼，声音被空间乱流撕扯得支离破碎，“再不走，老子的阵盘要压不住了！”
孙悟空回头看了眼父神投影——对方的身影正在快速虚化，显然这具投影承受不住裂隙崩塌的反噬。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将混沌烈焰注入金箍棒，对着裂隙顶端的光斑全力一掷：“老东西，这局还没完！”
金箍棒化作赤金流光，精准撞在闭合的裂隙边缘。
光斑瞬间被撕开一道缺口，而裂隙深处的震颤却更剧烈了——暗紫色虚空里的幽蓝光芒越来越盛，仿佛有一头被唤醒的巨兽正在撕咬牢笼。
孙悟空踏着残碑碎片冲向缺口，后颈的龙形印记与眉心佛印同时发烫。
他知道，这一次的裂隙崩塌，远不止是空间结构的崩溃——
父神的棋局，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