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破魔定鼎,三界真相耀尘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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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金箍棒的碎片在虚空中燃烧成七十二颗赤金星芒,每一颗都映出混世四猴的本源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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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玄女指尖的冰晶长绫突然绷直,她望着那道在星火中持棒傲立的身影,琉璃般的瞳孔里泛起细微波纹。
"猴头!"女娲的呵斥裹挟着五色神光,"归墟海眼的裂隙要闭合了!"
孙悟空喉间滚出低吼,破碎的虎口迸溅出金色血液。
那些血液触及焚天炉的苍白火焰,竟凝成七十二朵金莲。
莲瓣层层绽开时,通臂猿猴的虚影突然抓住赤尻马猴的尾巴,六耳猕猴的耳朵贴住灵明石猴的后背——四道虚影在烈焰中融合成遮天蔽日的混沌巨猿。
禺狨王的天道玉令突然发出龙吟。
监察使的银发无风自动,青铜尺碎片在他掌心重组为刻满星图的量天尺:"周天星斗,听吾敕令!"二十八宿的星光穿透三十三重天残阵,在混沌巨猿头顶结成紫微帝星。
魔影的九个头同时发出尖啸,那些刺入虚空的锁链突然调转方向,朝着九天玄女激射而来。
孙悟空瞳孔中的熔金色暴涨,混沌巨猿的拳头后发先至,裹挟着焚天炉的苍白火海重重砸在魔影胸口。
"给——俺——破!"
七十二颗赤金星芒应声炸裂。
每道光芒中都浮现出不同的神魔虚影:女娲补天的五彩石、菩提祖师的阴阳拂尘、镇元子的地书金篆、如来的卍字佛印......这些力量在混沌本源的糅合下,化作贯穿天地的璀璨光柱。
魔影的躯体开始崩解。
那些青铜碎片上的铭文突然活过来似的,在空中拼凑成巨大的河图洛书。
当最后一块碎片没入归墟海眼时,整个焚天炉突然剧烈震颤,炉壁上的饕餮纹渗出漆黑血泪。
"成了!"镇元子的人参果树突然开花结果,朱红果实坠地化作甘露,"三界气运归位了!"
欢呼声尚未响起,异变陡生。
九天玄女突然捂住心口,冰晶长绫上的湛蓝星火尽数熄灭。
她怔怔望着孙悟空的方向,脸颊泛起连兜率天火都未曾带来的灼热——那个毛茸茸的背影正在星光中舒展,破碎的锁子甲下,暗金色猴毛闪烁着混沌初开时的微光。
"小心!"她的惊呼脱口而出。
即将消散的魔影残躯突然凝成骨刺。
孙悟空头也不回地反手挥棒,炸裂的金光中,众人看见他额间浮现出完整的北斗七星图。
骨刺在触及猴毛的瞬间化作飞灰,而大圣转身时扬起的赤红披风,恰好拂过玄女染霞的云袖。
轰鸣声渐渐平息。
焚天炉中央的石碑突然迸发青光,那些被混沌迷雾遮蔽的铭文清晰显现——竟是用混世四猴精血写就的弑神契约。
"原来如此......"菩提祖师的白须染着星芒血渍,"所谓天道化身,不过是......"
话未说完,整座宫殿突然陷入死寂。
不是战后余生的宁静,而是连归墟海眼的浪涛都冻结的绝对寂静。
孙悟空的金箍棒突然发出蜂鸣,棒身残留的七十二道刻痕同时指向西方。
镇元子的人参果毫无征兆地裂成两半,青色汁液在地面汇成诡异的卦象。
如来眉心的漆黑朱砂开始蠕动,竟爬出半截带着佛光的蜈蚣。
女娲的补天石粉末无风自旋,在空中拼出半幅星图。
哮天犬的残魂突然对着虚空呲牙,喉间滚出带着三昧真火的低吼。
禺狨王的天道玉令自动悬浮,量天尺上的星图缺失了紫微垣的位置。
九天玄女本能地捏碎腰间玉佩,冰晶结界尚未成型就被某种存在碾成齑粉。
孙悟空猛然转身。
焚天炉外,永不熄灭的苍白火海竟然全部凝固。
那些跳跃的火焰保持着最后一瞬的姿态,像是被琥珀封存的远古虫豸。
在火海尽头,本该是三十三重天残阵的位置,此刻却涌动着比归墟更深的黑暗。
金箍棒的蜂鸣愈发尖锐。
混沌巨猿的虚影在孙悟空背后若隐若现,六只手臂分别握着不同的神兵虚影:通臂猿猴的移星戟、赤尻马猴的因果轮、六耳猕猴的谛听铃,还有灵明石猴的......半截断裂的金箍棒。
"诸位......"菩提祖师的声音突然变得缥缈,他的道袍正在化作星尘,"看够戏了么?"
这句话让所有人寒毛倒竖。
因为在他们耳中,菩提祖师说的分明是:"该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