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采药遇险的“火焰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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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控它。”齐昭低声说，“它不是来杀人的，是疼得受不了。”

“那它为什么冲我们吼？”

“因为它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音未落，火焰狼猛然抬头，张嘴咆哮，火舌喷出三尺远。阿蛮再忍不住，一声尖啸，身形暴涨，银毛炸起，眨眼间变回巨狼，挡在齐昭面前，獠牙外露。

火焰狼暴冲而来。

齐昭后退半步，手已经摸向腰间布包。他扯出一把安神草，捏紧，往前一扬。

草叶在空中散开，绿光一闪，化作薄雾，随风飘向火焰狼。

那狼撞进雾里，动作猛地一滞。喷出的火苗熄了半截，眼睛里的赤光开始晃动。它低头嗅了嗅空气，喉咙里的咆哮变成了呜咽。

齐昭往前走了一步。

阿蛮回头：“你疯了？”

“它快醒了。”

火焰狼四脚发软，跪在地上，火苗缩回皮毛，只剩下尾巴尖还在抖。它抬头看齐昭，眼神从浑浊慢慢变清，瞳孔缩回正常大小。

齐昭蹲下，离它还有五步：“你被谁伤的？”

狼没动，但耳朵动了动，看向林子深处。

“有人用东西扎你腿，让你发狂。”齐昭说，“我不碰你，你走吧。”

火焰狼低呜一声，挣扎着站起来，一瘸一拐地退进林子，消失在树影里。

阿蛮缓缓变回人形，喘着气：“你不怕它回头咬你？”

“它要是想咬，刚才就扑了。”齐昭拍拍手，“它只是疼，又不是坏。”

“你干嘛不抓它？卖了能换一季的药钱。”

“疼成那样还卖？”齐昭系好药篓，“它又没招谁。”

阿蛮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笑了：“你比老姜头还像大夫。”

齐昭没接话，转身往原路走。太阳已经偏西，山道拉出两道长影。他摸出药囊，检查安神草，还剩大半。

“山里不对。”他说，“那根线，不是普通控术。它连的是情绪，不是身体。”

“像谁在试药？”

“不像。”齐昭摇头，“像在练手。”

阿蛮耳朵一抖：“练谁？”

“练能让人发疯的东西。”

他们走下山道，镇子的屋顶在雾中浮现。齐昭回头看了眼山林，夕阳照在树梢，一片金红。他眯眼，明心眼轻轻一动。

视野里，山中那片红光还没散，但移动了位置，正缓缓下沉，像是钻进地底。

他收回视线，手按在药篓上。

“师父要的药都齐了。”阿蛮说，“雪莲呢？”

“等下个月。”齐昭往前走，“采药人说雪线退得晚。”

阿蛮“哦”了一声，没再问。

走到镇口，守门的老头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头抽烟。齐昭经过时，听见他嘀咕：“又是这俩。”

进镇后路窄，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齐昭忽然停下。

阿蛮撞上他后背：“干嘛？”

齐昭没答，低头看自己手。

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划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滴在药篓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