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密室祭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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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才是亲生女儿，水咒师血脉...必须分开养大..."

"...血誓是个错误...两种力量开始融合..."

最后一行字迹潦草得几乎无法辨认：

"他们找到对方了...远山骗了小芸...隧道是陷阱..."

莫三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红晶部分的躯体开始崩解，碎片落在地上像干涸的血块。他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林菲的手："阻止...融合...戒指...活水...记忆..."

话未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僵，红玉戒指"啪"地裂开。右半边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而左半边的红晶则化为粉末，被某种无形的风吹散。

林菲翻开日记最后一页，发现粘着一张小照片：隧道事故当天，莫远山站在阴影处，冷眼旁观救援队挖掘，而他的右手——小指位置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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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张昊突然指着祭坛，"看！"

七盏油灯的火苗全部变成了青色，在空中投射出模糊的画面：程岩站在某个黑暗空间里，身体半透明，胸口有一个发光的符文。他似乎在说话，但没有声音传出来。

林菲的戒指剧烈震动，青灰色部分开始泛红。她本能地将戒指贴近油灯火苗，程岩的影像突然清晰起来：

"菲...时间不多了...祖石在地下河...融合已经完成了一半...需要你的记忆..."

影像闪烁几下，变成了国金中心地下三层的画面。那块巨大的祖石现在完全透明，内部可见两个人形轮廓——莫小芸和程岩，背对背站立，被无数红丝缠绕。

"不..."林菲想去触碰影像，油灯却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祭坛上的双环套月图案开始发光，红色与青色交织。

张昊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他查看后脸色大变："特调科的监控显示，国金中心地下水位正在异常上涨！"

林菲看向自己的戒指，现在它一半红一半青，交界处形成了细小的漩涡。她突然明白了程岩的计划——祖石被放置在地下河上方，活水玉的力量正在渗透。但融合已经进行了一半，要逆转这个过程需要...牺牲。

"去国金中心。"她转身冲向楼梯，"程岩在等我们。"

上楼时，林菲注意到命理馆的地板上多了几串湿脚印，形状非人般细长。张昊显然也看到了，他的玉石眼球疯狂闪烁："有东西跟着我们进来了..."

他们冲出命理馆，雨已经停了，但空气中弥漫着某种金属味。林菲的右脸刺痛起来，青色纹路向颈部蔓延。她摸出程岩的纸条，发现背面的地图又变了——现在显示出一条从穿山隧道通往国金中心地下的水路，终点标着一个血色的"X"。

"他不是要我们摧毁祖石。"林菲轻声说，"是要我们重演仪式。"

张昊刚想回应，突然僵在原地——马路对面，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身影静静站立，右手小指闪着红光。当林菲看过去时，人影举起手，做了个"跟来"的手势，然后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是莫远山？"张昊声音发抖。

林菲摇头，摸着自己变色的戒指："是程岩。或者说...他剩下的部分。"

远处，国金中心的轮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色，像一块巨大的墓碑。林菲知道，最后的仪式即将开始，而她将不得不付出比生命更昂贵的代价——所有关于程岩的记忆。

戒指上的漩涡旋转得更快了，一半红一半青，就像命运天平的两端。林菲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那个吞噬了她爱人的建筑。身后，命理馆的门无声地关闭，隐约传出水滴声重新响起，节奏像极了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