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玛德琳·麦卡恩失踪案(未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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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假天堂的噩梦:案件开端
1.1 幸福的家庭假期
2007年5月,英国莱斯特市综合医院的医生夫妇凯特·麦卡恩(Kate McCann)和杰里·麦卡恩(Gerry McCann)带着他们的三个孩子前往葡萄牙南部的阿尔加维地区度假。这对标准的中产家庭夫妻,育有3岁的大女儿玛德琳·麦卡恩(Madeleine McCann)和一对2岁的龙凤胎肖恩(Sean)和艾米丽(Emily)。这次为期7天的假期原本是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玛德琳4岁生日,一家人选择了位于普拉亚达卢兹(Praia da Luz)的海洋俱乐部度假村(Ocean Club Resort),这个宁静的海滨小镇当时人口仅有约1000人。
与麦卡恩夫妇同行的还有几个带着孩子的朋友,他们都住在同一栋公寓楼里。度假村环境优美,气候宜人,是欧洲游客喜爱的度假胜地,而麦卡恩一家也期待着在这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然而,这个看似完美的假期却在几天之内变成了一场噩梦。
1.2 那个不祥的夜晚
2007年5月3日晚上8点左右,在陪孩子们玩耍一整天后,麦卡恩夫妇将三个孩子安顿在公寓的卧室睡觉,然后与朋友们前往距离公寓约50米外的"海洋俱乐部"餐厅(Tapas Restaurant)用餐。为了方便查看孩子,家长们约定每隔一段时间轮流回公寓检查孩子们的状况。
晚上9点左右,杰里·麦卡恩回到公寓查看孩子。他从公寓后门进入,先看了看熟睡中的龙凤胎,然后又去看了看玛德琳,三个孩子当时并无异常。随后,杰里走出公寓,将后门虚掩,回到餐厅继续用餐。
二十多分钟后,当凯特·麦卡恩想要回公寓看望孩子们时,被同事马特拦住了。住在隔壁公寓的马特表示可以帮凯特一起查看。马特探望完自家孩子后,来到麦卡恩的公寓外,他隔着门窗,看到龙凤胎正在熟睡着,还听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虽然马特所处的角度无法直接看到玛德琳,但他当时认为那个细微声音是玛德琳在翻身,于是他回到餐厅,告诉大家一切正常。
晚上10点左右,凯特起身回公寓查看。当她回到公寓时,发现卧室门大开着,窗户也被打开了,这让她感到隐隐不安。凯特赶忙上前检查孩子们的状况,龙凤胎仍然在熟睡,但原本应该在几天内就满4岁的玛德琳却不见了,床上只剩下玛德琳最喜欢的毛绒玩具。
1.3 紧急报警与初步搜寻
凯特惊慌失措,她粗略地检查了整栋公寓后,飞快跑回餐厅大声对丈夫和朋友们喊道:"玛德琳不见了!"。麦卡恩夫妇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葡萄牙警方很快赶到现场。警方和度假村的工作人员迅速展开搜索,他们搜遍了该区域的每个角落,仔细询问附近的居民,并请来指纹专家对现场以及所有证据进行对比和分析。
所有人都为寻找玛德琳奔波着,尽管普拉亚达卢兹的人口不足1000人,但直到凌晨四点,玛德琳的身影依旧未见。同行者将玛德琳失踪的消息传回英国,希望能得到更多帮助。
二、全球关注:案件的迅速发酵
2.1 媒体的介入与公众关注
案发第二天(2007年5月4日)下午,心急如焚的麦卡恩夫妇正式向媒体发声求助。英葡两国的记者闻风而动,纷纷驱车赶到案发地点。到了晚上,记者云集出事的酒店,开始了追踪报道。
5月4日晚,玛德琳的照片和失踪消息在英国《早安英国》节目中播出,引发了英国全国的关注。大量英国记者立即赶往葡萄牙进行报道,使这起失踪案迅速成为国际媒体关注的焦点。
媒体的介入给警方造成了巨大压力,警方不得不高度重视起来。在媒体的推动下,警方调整了破案思路,停止在酒店外大范围搜寻,转而将怀疑对象瞄准酒店内的住宿人员。
2.2 社会各界的声援与支持
玛德琳失踪案引起了英国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英国首相布朗通过接受媒体采访的方式发表谈话,敦促葡萄牙警方尽快破案。
不少明星名人也为寻找玛德琳奔走。足球明星贝克汉姆在电视台为寻找小玛德琳疾呼,包括J·K·罗琳在内的社会各界人士都为此案提供了悬赏金。英国政府投入了大量资金,麦卡恩夫妇也没有放弃,一直雇佣私人侦探进行调查。
为了寻找玛德琳,志愿者们设立了专门网站"带玛德琳回家"(Bring Madeleine Home)。到2007年5月21日,这个网站已经有超过1.15亿次的访问量。英国《世界新闻报》推出的赏金总额达150万英镑,截至2007年6月,赏金总数已达260万英镑。
2.3 警方调查的初期失误
然而,由于普拉亚达卢兹这座海滨小城治安情况一向良好,当地警方对于"失踪案"的办案经验不足。起初,当地警方判断玛德琳可能是在起夜时发现父母不在身边,跑出屋外寻找父母而不慎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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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种判断,当地警方没有在第一时间及时封锁现场,导致聚集的人群和杂乱的现场污染了原本能被采集到的脚印、指纹等证据。警方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封锁现场,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将失踪案信息传达给边检部门,因此高速出入口、国道和港口等出城的必经之路也统统没有被封锁。
如果玛德琳真的是被绑架,那么这个关键的时间窗口已经被错过,绑架者可能已经带着玛德琳逃离了葡萄牙。
三、迷雾重重:调查的曲折历程
3.1 嫌疑人的出现与排除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酒店内的人员。最初被列为嫌疑人的是葡萄牙翻译罗伯特·穆拉特(Robert Murat)和他的商业合作伙伴俄国程序员谢尔盖·玛琳卡(Sergei Malinka)。
警方怀疑他们的理由是,案发当天晚上11点半左右,罗伯特给谢尔盖打过电话。然而,两人到了警局后都否认曾主动打电话,解释说可能是不小心误触电话按键。警方对二人笔记本电脑与硬盘、光盘的数据进行了分析,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证据,只能将其释放。
随着调查的继续,警方开始将注意力转向麦卡恩夫妇。一些侦探和警方怀疑,玛德琳的母亲凯特可能为了外出与朋友到度假村外吃饭,对女儿使用了镇静剂,因过量而导致死亡,而玛德琳的父亲杰里则帮助隐瞒真相并掩藏尸体。
这一推测源于两条经过专业训练的巡视犬的发现。葡萄牙警方请来两只着名的曾破获过两百多起案件的专业警犬:艾迪(Eddie)和血迹犬可拉(Keela)。艾迪是一只专门搜寻尸体气味的警犬,可拉则专门搜寻血迹。
在玛德琳一家租住的公寓里,艾迪在公寓的客厅中转了几圈,然后进入卧室,顺着床边走向衣柜后停下脚步开始吠叫,接着又对床边的蓝色沙发后方绑着的窗帘处吠叫。艾迪还找出了玛德琳最喜欢的猫咪毛绒玩具,玩具上被发现占有血迹。随后警员又带着可拉来到公寓中,可拉给出的答案和艾迪一模一样。
几天后,可拉和艾迪被带到一个地下停车场,在数十辆车外开始一辆接着一辆嗅闻。当靠近一辆银色的车时,它们突然狂吠起来,而这辆车正是麦卡恩夫妇所驾驶的。
3.2 DNA证据的争议
警方立即提取车内的DNA样本进行检测。然而,检测结果却引发了争议。经过对比,车内残留的DNA与玛德琳并不能完全匹配,血迹很可能是她的弟弟或妹妹留下的。麦卡恩夫妇也一再表示这是另外的孩子在内留下的鼻血。
更令人困惑的是,玛德琳的小玩偶上也被警犬闻到了尸体的味道,但这个布偶在事情发生后,一直在麦卡恩夫妇的手里。此外,警犬还在麦卡恩夫妇购买的一台车里也发现了血迹,这台车是他们在女儿失踪后买的。警方猜测,这可能是用来藏匿尸体的,但同样没有确凿证据。
英国伯明翰实验室的检测结果显示,样品本身污染严重,DNA信息过多,已收集的信息不能断定汽车内提取的是玛德琳本人的DNA。这一结果使得警方对麦卡恩夫妇的怀疑缺乏确凿证据支持。
3.3 警方调查方向的转变
2008年7月,麦卡恩夫妇得到了他们被解除嫌疑人身份的消息。而负责此案的葡萄牙警官阿曼龙(Gon?alo Amaral)则因坚持认为麦卡恩夫妇与案件有关而引咎辞职。
阿曼龙辞职后,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认为麦卡恩夫妇就是凶手,而检测证据很可能被人掉包。他的这一观点在2008年出版的《谎言的真相》一书中得到了详细阐述。这本书的累积销量高达二十万册,让他的收益至少高达三十五万英镑。
2009年,麦卡恩夫妇对阿曼龙提起诉讼,认为这本书是毫无根据且具有严重诽谤性的。2015年,葡萄牙法官判决阿曼龙应支付约四十五万英镑的诽谤损害赔偿金给麦卡恩夫妇,并且在六年内禁止公开售卖《谎言的真相》及相关视听作品。
随后,阿曼龙对此判决向葡萄牙最高法院提起上诉,并声称自己有言论自由的权利。最高院裁定自2008年葡萄牙警方调查结束时,尚未澄清玛德琳的父母麦卡恩夫妇与玛德琳死亡是否有关,最终认定阿曼龙不构成诽谤罪。法庭声明表示,上诉人阿曼龙胜诉并不是根据葡萄牙检察机关认定上诉人没有犯罪而做出的,而是根据公诉人并未能取得上诉人犯罪行为的充分证据这一事实而决定的。
换句话说,因无法证明麦卡恩夫妇完全清白,所以认定对阿曼龙的指控证据并不充分。这一判决结果在社会上引起了广泛争议。
四、漫长的寻找:跨越国界的调查
4.1 英国警方的介入与独立调查
2008年,葡萄牙警方宣布结束对玛德琳失踪案的调查,案件陷入僵局。然而,麦卡恩夫妇并没有放弃寻找女儿的希望。
2011年,在麦卡恩夫妇的请求下,英国伦敦都会警队(Metropolitan Police Service)展开了独立调查。这项名为"格兰奇行动"(Operation Grange)的调查持续了多年,耗费了大量资金。
过去8年中,英国警方耗费了近一亿英镑的资金,调阅过超过4万份文件,并曾调查600多名人士。他们重新审视了葡萄牙警方的调查过程,寻找可能被忽略的线索。
4.2 全球范围内的目击报告
在玛德琳失踪后的12年间,警方接到了来自101个国家,8600多个被目击者认为是"玛德琳"的孩子的报告。这些目击者的可信度各不相同,有一些可靠性很高,足以引起警方的重视并进行调查。
在中国台北,也曾有一名男子发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看起来非常像玛德琳,但遗憾未能追踪到。然而,这些女孩一部分经过基因比对并非玛德琳,另一些则因跨国追踪难度太大等种种原因而不了了之。
虽然这些目击报告数量众多,但经过调查核实,绝大多数都被证明是错误的识别。尽管如此,每一次可能的目击都给麦卡恩夫妇带来希望,然后又让他们陷入失望。
4.3 私家侦探的离奇死亡
麦卡恩夫妇雇佣了一位被认为是"邦德一般的私家侦探"进行调查,然而这位侦探却在调查过程中离奇死亡。警方指出,"死者的死因属于无法解释的原因"。这一事件给本已复杂的案件增添了更多神秘色彩。
全球各地的不少人都参与到了寻找玛德琳的行动中,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似乎越来越渺茫。麦卡恩夫妇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们可能永远无法找到女儿,也无法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五、重大突破:锁定主要嫌疑人
5.1 德国嫌犯的浮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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