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东电OL杀人事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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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现尸体:破旧公寓里的女高管

1997年3月19日下午5点半左右,东京都涩谷区圆山町一栋名为"喜寿庄"的木造公寓里,一股异样的气息引起了管理员的注意。当他走近201房间时,发现窗户竟然是敞开的,从窗户缝隙中,他看到一个女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管理员试着叫了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轻轻推开门,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女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封锁了这个不到10平米的小单间。这是一个极为简陋的空间,只有一个小厕所和一张榻榻米床,屋子脏乱不堪,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尸体躺在榻榻米上,颈部有明显的勒痕,面部表情扭曲,显示出死前曾经历过痛苦挣扎。

死者身着米色的Burberry大衣和蓝色连衣裤,头部附近有一个单肩包,包口是开着的。警方在包内发现了一些现金、28个未使用的避孕套,以及最重要的身份证明——一张东京电力公司的工作证,上面显示死者是该公司规划部经济研究处副处长渡边泰子,39岁。

法医检查后确认,渡边泰子的死因是绞杀,死亡时间估计在3月8日至9日的早上8-9点之间。更令人震惊的是,在现场还发现了一个使用过的蓝色 BYT,里面残留着 精 液,以及数十根男 性 阴 毛。这些发现让警方初步判断,这可能是一起与 性 交易有关的谋杀案。

然而,当警方进一步调查时,他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这位身为东京电力公司高管的女性,在夜晚竟然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她是一名站 街 女。这个发现不仅震惊了警方,也震惊了整个日本社会,成为了当时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二、双面人生:白天高管,夜晚 站街 女

2.1 优秀的职场精英

渡边泰子1957年出生于东京一个富裕的高学历家庭。父亲是东京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曾在东京电力公司担任要职;母亲毕业于日本女子大学,家庭条件优越。泰子从小接受良好的教育,就读于庆应义塾大学经济学部,1980年以优异成绩毕业后,她追随父亲的脚步进入了东京电力公司的规划部经济研究处工作。

在公司里,泰子表现出色,工作认真执着,经常加班到凌晨一两点。她对自己要求严苛,对别人也同样严格,即使是上级犯了错她也会直言不讳。这种不苟言笑、严谨认真的性格加上女性高管的身份,让她在公司没有什么朋友,甚至被男同事冷眼看待、孤立。

1993年,泰子晋升为企画部经济调查室副长,成为东电历史上第一位女性高管,年薪超过一千万日元(约合人民币84万元)。她的直接上司是东京电力公司总裁,这一职位使她成为公司决策层的重要成员。

2.2 隐秘的站街生涯

然而,与职场上光鲜亮丽、严谨孤高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泰子隐藏极深的另一面。从1991年开始,也就是她34岁左右时,泰子开始了双重生活。每天下班后,她会到涩谷站附近的百货公司洗手间换上 性感 的衣服,化上浓妆,戴上长长的假发,摇身一变成为 站 街 女郎。

泰子最初在一家派遣型风俗店工作,即客人打电话到店里指定要什么样的女孩子,老板就派符合条件的女孩子上门服务。然而,在一众风俗小姐里,泰子显得格格不入。她总是穿得很朴素,几乎是素颜的妆容,也不和其他小姐闲聊,只坐在一旁翻阅工作资料。由于她已经三十多岁,客人基本上都 点 年轻的 小姑娘,很少会轮到泰子 接 客,只有一些特 殊癖 好的 客人,其他小姑娘害怕不愿意接的,泰子都欣然接受。

后来,泰子离开风 俗 店开始单干。每天晚上,不管天气如何,她都会浓妆艳抹地游荡在圆山町的街头,主动 搭 讪 单身男性,然后带他们到附近的爱情旅馆或像"喜寿庄"这样的廉价公寓 进行 性 交易。附近的居民和便利店员工都对这个奇怪的 站 街女 印象深刻:她每天晚上都会来店里吃东西,每次都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出门开始拉客。

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泰子每次收费都极低,通常只有5000日元,甚至有时低至2000日元(约合人民币130元),而当时涩谷区的行情价大约是3万日元,高中 生甚至可以达到一晚上5万日元。这种明显低于市场价的收费方式,让周围人猜测她可能根本不在乎钱,而是出于其他原因从事这项工作。

2.3 行为异常:背后的心理隐疾

泰子的行为举止在很多方面都显得异常。她有严重的洁癖,在公司里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洗一次手,不让别人轻易触碰她。然而,作为 站 街 女,她却似乎完全不在乎卫生条件,甚至在旅馆接客时会在床上 失 禁 被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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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子还有一些奇怪的习惯,比如会把啤酒瓶拿回去,仅仅是为了换取10个日元的押金。她买关东煮的方式也很奇怪,会把每一种关东煮放在不同的碗里,要求店员加很多糖,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碗,慢慢吃完,把汤也喝完,像是享受一道美味一样。这些细节很难与她白天那个一板一眼、雷厉风行的女高管形象联系在一起。

据泰子的母亲透露,她在1985年曾患上厌食症,住院治疗了一段时间,整个人变得毫无生气,骨瘦如柴。这可能与她父亲在她大学时期去世有关,泰子对父亲的感情非常深厚,父亲的离世对她打击很大。此外,泰子在工作上也遇到了挫折。据报道,她曾撰写过一份批评原子能发电危险性的报告书,但这份报告给上头带来不小压力,因此上头开始给泰子施加压力。

心理学专家分析,泰子可能患有某种程度的人格分裂,白天的泰子与晚上的泰子,尽管外表上是同一个人,但内心世界里已经分裂出两个不同的人格。这种双重生活或许是她逃避现实、寻求心理满足的一种方式。

三、调查与审判:一场司法争议

3.1 锁定嫌疑人:尼泊尔籍男子

案件发生后,警方展开了全面调查。他们在现场发现的使用过的蓝色 BYT内提取到了 精 液,并在房间内收集到了数十根 男性 阴毛。通过对这些生物证据的分析,警方锁定了一名嫌疑人——30岁的尼泊尔籍男子Govinda Prasad Mainali(戈文达·普拉萨德·迈纳利)。

戈文达当时在一家尼泊尔餐厅工作,住在案发公寓附近,并且是非法滞留在日本。更重要的是,他曾向渡边泰子购买过 性 服务,而泰子有记录客人信息的习惯,在她被害前不久的最后一笔记录正是戈文达的名字。

1997年5月20日,戈文达因涉嫌杀害渡边泰子被警方逮捕。然而,戈文达坚称自己是无辜的,声称他只是泰子的一个普通客户,从未伤害过她。

3.2 审判过程:从无罪到有罪的逆转

1998年6月1日,渡边泰子被害案在东京地方法院正式开庭。检方指控戈文达犯有抢劫杀人罪,认为他在与泰子发生 性 关系后,看到泰子携带的现金,于是起了贪念,将其勒死并抢走部分现金。

然而,戈文达的辩护律师提出了多项疑点:

1. 不在场证明:戈文达在案发当晚一直在千叶县的印度料理店工作,从晚上10点半左右下班,从工作地点到案发现场需要一个半小时以上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在警方认定的作案时间内出现在现场。

2. 公寓钥匙与租金:警方认为戈文达拥有案发公寓的钥匙,但实际上,在泰子被害前几日,管理员就曾发现房间的窗户和门未上锁,说明任何人都可以自由进出。此外,戈文达已经提前支付了房租,没有经济动机杀害泰子。

3. 遗留物的证据效力:虽然现场遗留物的DNA与戈文达吻合,但他并非第一次与泰子发生 关 系,这些遗留物只能证明他们有过 性 交易,并不能直接证明他就是凶手。

基于这些疑点,2000年4月,东京地方法院一审判决戈文达无罪释放。然而,东京地方检察院在戈文达被无罪释放五天后提出上诉。2000年12月22日,东京高等法院二审推翻了一审判决,改判戈文达无期徒刑。法院认为,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综合考虑各种间接证据,包括现场遗留物、戈文达对是否认识被害人说谎以及他无法解释的金钱来源等,可以认定他有罪。

戈文达随后多次上诉,但都被驳回,他不得不在监狱中度过漫长的15年。

3.3 DNA证据翻盘:无罪释放

然而,案件并未就此结束。在狱中,戈文达得到了日本国民救援会和日本律师联合会的援助,他们持续为戈文达申诉。2011年,律师提出再审请求,要求再次进行DNA比对。

这一次的DNA鉴定结果显示,从死者体内采集到的 精 液 以及现场残留 的 体毛,与戈文达的DNA并不吻合!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生物痕迹与另一名未知身份的男性DNA相符。此外,死者胸部发现的唾液是O型血,而戈文达是B型血,这也证明存在第三人。

更令人愤慨的是,这些关键证据如死者体内和胸部发现的不属于戈文达的生物痕迹,在最初的审判中就已经被检察官掌握,但却没有向法庭或辩护方披露。

在新的证据面前,东京高等法院于2012年6月决定启动再审,并立即停止了对戈文达的刑罚执行,将他释放。2012年11月,东京高等法院在再审中正式判决戈文达无罪,检方放弃了上诉,无罪判决最终确定。戈文达在狱中度过了约15年的冤狱时光。

2013年,戈文达获得了日本政府支付的约6800万日元(约合人民币450万元)刑事补偿金。他回到了尼泊尔,用这笔钱买了房子,娶妻生子。他曾在2017年受邀重返日本,表达了对支援者的感谢,但也呼吁日本司法体系反思调查过程的缺失,避免更多冤假错案。

四、未解之谜:真凶是谁?

4.1 现场的第三人证据

戈文达被无罪释放后,渡边泰子案再次回到原点。杀害她的真凶仍然逍遥法外,而根据最新的DNA鉴定结果,案发现场存在一个身份不明的第三人,他的DNA与从泰子体内提取的精液以及现场发现的体毛完全一致。

这个神秘的第三人成为破案的关键,但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多年,调查难度极大。虽然案发现场留下了他的DNA和其他生物痕迹,但警方始终未能找到匹配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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