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西弗勒斯撒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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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被她这话噎了一下,瞪着她那副巧舌如簧的模样,半晌,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其不屑的冷哼:“呵…自己想。反正离圣诞节还早得很。”他硬邦邦地甩下这句话,再次转过身,用后背对着她,肩膀紧绷,仿佛在用全身表达着“我很不满意,你快来哄我/猜我心思”的无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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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看着他那副简直像是在闹别扭的的样子,终于忍不住,极轻地笑出了声。

“既然教授这么说…”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翡翠绿的眸子微微眯起,像一只发现了新玩具的猫,“…那我可得更加‘尽职尽责’了。”她刻意强调了这几个字,脚步轻盈地绕着魔药台踱步,目光一寸寸扫过地窖的每一个角落——那些堆满古籍的书架、陈列着珍稀材料的玻璃柜、甚至是他黑袍袖口磨损的针脚。

“多多仔细地观察教授…”她的视线最终落回斯内普身上,目光如有实质般描摹过他绷紧的侧脸线条、微抿的薄唇、以及那因她放肆的注视而微微泛红的耳尖,“…和地窖。”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魔药台冰凉的边缘,继续道,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确保他能听清每一个字:“务必选择一个…令‘某人’绝对满意的圣诞礼物。”她在“某人”这个词上加了微妙的引号,仿佛在暗示这个“某人”有多么挑剔、多么难以取悦,却又多么值得她花费心思。

斯内普搅拌魔药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探测咒,一寸寸地扫描着他和他的领地,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秘密和偏好都挖掘出来。这种感觉既令人恼火,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

“随你。”他最终硬邦邦地挤出这两个字。

格温尼维尔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不再多言,只是将那抹得逞的笑意藏在眼底。她转身走向存放瞌睡豆的柜子,准备开始今晚的“惩罚”工作,但心里已经开始列一份详细的观察清单:

〔1. 他最近翻阅最频繁的魔药典籍是哪本?〕

〔2. 地窖里哪些材料储备不足?〕

〔3. 他黑袍的磨损处是否需要修补?〕

〔4. 他工作时无意识摩挲最多的器具是…〕

以及,最重要的:

〔5. 如何让那瓶“地窖苦艾”闻起来像是一瓶“高级魔药副产品”,却又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每天使用?〕

影鳞在她脑海中发出一声长叹:〔梅林啊…你这不是在选择礼物,你是在策划一场精密的情报战。〕

格温尼维尔唇角微扬,无声地回应:〔谁说不是呢?〕

她的目光再次落回斯内普身上,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语气轻松地提议道,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对了,教授,明天…要不要试试那件墨蓝色的长袍?”她歪了歪头,翡翠绿的眸子里闪烁着纯粹的好奇,“我从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带回来那么多件,好像从来没见你穿过呢。”她的语气里没有指责,只有一种单纯的、对于美好事物未被充分利用的惋惜。

斯内普搅拌魔药的动作猛地一滞,坩埚里的液体都因此剧烈晃动了一下。墨蓝色?他几乎能想象出那种明亮、甚至可以说…穿在自己身上的怪异感——那与他阴沉的气质、与地窖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用最刻薄的语言回绝这个荒谬的提议,比如“莱斯特兰奇,如果你的视力出了问题,庞弗雷夫人或许能提供帮助”或者“我以为你的审美至少应该高于巨怪的水平”。

然而,话到嘴边,他却瞥见了她眼中那抹毫不作伪的、仅仅是提出一个简单建议的光芒。那里面没有戏谑,没有试探,只有…纯粹的询问。这让他那些习惯性的、伤人的话语莫名地卡在了喉咙里。

他抿紧了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沉默了几秒,才极其生硬地、避重就轻地回答:“…不利于魔药操作。”他找了一个极其蹩脚、但听起来似乎很“专业”的理由——那件长袍容易沾染药液污渍,不易察觉,从而可能污染魔药。

格温尼维尔闻言,非但没有失望,反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睛微微亮起:“哦?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她向前走近两步,指尖轻轻点着下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那…如果我给您施一个强效防污防潮咒呢?保证比龙皮还要耐用,一滴药液都别想沾上去。这样…明天可以穿吗?”

她步步紧逼,却又用一种“我只是在帮您解决技术难题”的无辜姿态,将他的借口彻底堵死。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自己挖的坑里。他总不能承认自己只是单纯讨厌那种比较明亮的颜色,或者觉得穿那样出去简直像个哗众取宠的傻瓜。

“…多此一举。”他最终只能干巴巴地吐出这四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和恼火,再次转过身,用后脑勺对着她,试图结束这场关于袍子颜色的毫无意义的讨论,“我有足够的黑色和深色长袍,无需更换。”

格温尼维尔看着他这副严防死守的模样,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翡翠绿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更加盎然的笑意。她轻轻“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仿佛只是随口分享一件小事:

“真的不穿吗?那真是太可惜了…”她拖长了尾音,成功地让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我最近刚好…新购入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袍。”她顿了顿,仿佛在欣赏某种想象中的画面,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回味,“和之前给您买的那件…似乎是同一个色系呢。看来摩金夫人最近很偏爱这种颜色。”

她的话语轻飘飘的,像羽毛般落下,却精准地在他心湖中投下了一颗细微的石子。

斯内普搅拌魔药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他虽然没有回头,但格温尼维尔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蹙紧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的表情。

她新买了一件?和他那件被束之高阁的一样的蓝色?这个认知带来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仿佛某种他极力排斥的东西,正以一种他不曾预料的方式,悄然贴近他的世界,甚至…要与她产生某种视觉上的呼应?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在意悄然升起。他几乎能想象出她穿着那种明亮颜色的长袍,像一道移动的光源,出现在霍格沃茨的任何角落…那会引来多少注视?

“随你。”他再次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声音比刚才更加沉闷,试图掩盖那丝不自在,“你的金加隆,自然随你处置。”

但那只紧紧握着搅拌棒、指节微微发白的手,却再次泄露了某些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情绪。

格温尼维尔听着他那言不由衷的回答,看着他愈发紧绷的后背,唇角无声地向上扬起。

〔刺激有效。〕她在意识里对影鳞说道,〔看来‘同色系’这个概念,比单纯逼迫他换装更有冲击力。〕

影鳞:〔…我开始怀疑那件新袍子是不是你刚编出来逗他的。〕

格温尼维尔笑而不语,心情愉悦地开始处理今晚的第一批瞌睡豆。地窖里再次安静下来,但某种关于颜色的、无声的较量,已然悄然展开。

她一边熟练地剥离着豆荚,一边在意识里用一种闲聊般的语气对影鳞说道:“说起来…我好像记得…布雷斯他们是不是也有几件同色系的袍子?”她问得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影鳞的感知无声地蔓延,如同最细腻的蛛网,轻轻拂过地窖,甚至将不远处那个正假装全神贯注于魔药的斯内普的意识海也纳入了感应范围。它慢悠悠地回应,声音里带着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慵懒:“嗯哼,准确地说,布雷斯至少有…三四件不同深浅的蓝色长袍,据说是为了搭配他的眼睛?”它故意让这信息清晰地“流淌”出来,“德拉科也有一两件,大概是卢修斯的审美。至于潘西和达芙妮…”影鳞拖长了语调,仿佛在仔细清点,“她们的数量最多,各种蓝色的都有,毕竟那是斯莱特林的标志色之一,她们乐此不疲。”

它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每一个音节都仿佛敲打在寂静的地窖空气中:“所以,首席,如果你只是想找人陪你穿‘同色系’的话…我想她们会非常、非常乐意效劳。尤其是布雷斯,我敢打赌他会立刻穿上,并且恨不得拿个喇叭在整个城堡里宣传。”

这番“闲聊”如同最精准的毒液,悄无声息地注入空气。

斯内普原本正在进行的、看似平稳的搅拌动作,几不可察地紊乱了一瞬,坩埚里的液体甚至溅出了一小滴,落在台面上,发出轻微的“嗤”声。虽然他依旧背对着她们,没有任何回头或出声的迹象,但他周身的气压仿佛骤然降低了些许,连地窖的温度都好像冷了几度。

他不需要回头也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扎比尼穿着那该死的、轻浮的各种蓝色长袍,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围着格温尼维尔打转,脸上挂着那副惯有的笑容…

这个念头让他的胃部一阵不适的紧缩。

格温尼维尔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那骤然变化的低气压,只是轻轻笑了笑,在意识里对影鳞说:“知道了。”她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真的只是进行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时尚资讯交流。

但她手中的动作却越发轻快利落,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始终未曾消失。

地窖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魔药咕嘟冒泡和瞌睡豆被剥开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影鳞满意地感受着那来自魔药台方向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冰冷醋意,懒洋洋地总结道:〔任务完成。仇恨值已成功转移至布雷斯。预计某位教授对‘蓝色’的排斥程度已降至可协商水平。〕

格温尼维尔心情极佳地开始处理下一颗瞌睡豆。她知道,距离看到斯内普穿上那件袍子,或许…并不那么遥远了。

〔不过,〕她在意识里轻笑出声,带着一丝恶作剧成功的狡黠,〔我猜…布雷斯要是知道了,会想送我们见梅林。〕她几乎能想象出布雷斯那副跳脚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影鳞慵懒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撇清关系的意图:〔嘿,首席,请注意你的用词。是‘恨死你’,不是‘我们’。〕它故意拖长了语调,〔我只是一条无辜的、依附于您的小蛇而已。所有的阴谋诡计、精心算计可都是您一手策划的。布雷斯那么聪明,恨我干嘛?要恨也是恨您这个‘罪魁祸首’啊。〕

格温尼维尔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手下处理瞌睡豆的动作越发流畅:〔哦?这就开始划清界限了?刚才帮忙‘分析’袍子归属权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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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时彼一时嘛,〕影鳞理直气壮地回应,〔提供情报和分析局势是我的本职工作,但拉仇恨这种高风险的活儿,还是得由您这位首席亲自担当。毕竟…〕它顿了顿,语气变得戏谑,〔您看起来还挺享受…某位教授为此暗自较劲的过程的,不是吗?〕

格温尼维尔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她确实很享受这种一步步引导、看着事情按照自己预期发展的感觉,尤其是当对象是西弗勒斯这样一个极度难搞的人为了自己破例时,那种成就感更是无与伦比。

时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和默契的配合中悄然流逝。地窖里冰冷的气氛早已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静谧所取代。很快,格温尼维尔面前那盆“惩罚”用的瞌睡豆已经全部处理完毕,黏液被完美地提取出来,盛放在晶莹的玻璃器皿中。

她站起身,轻轻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返回寝室休息。

斯内普依旧坐在他的高背椅上,目光看似落在手中的魔药典籍上,但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动作。看着她利落地整理袍袖,一种细微的、他不愿承认的不舍情绪悄然蔓延开来,让地窖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滞重。

格温尼维尔轻声道了句“晚安,教授”,便转身离开了地窖。

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

斯内普这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复杂地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明天…她会穿吗?这个念头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