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消费由西弗勒斯买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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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极其僵硬地、几乎是抗拒地,将自己那杯几乎没怎么动的火焰威士忌,往桌子中央推了微不可见的一点点。这是一个极其微小却意义重大的让步。
“只准沾一下。”他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眼神锐利得像是在监督一场高风险魔药操作,“如果你敢多喝一滴…”
格温尼维尔立刻笑了起来,那笑容明亮得几乎要驱散卡座里的所有阴影。她没有丝毫犹豫,径直伸出手,并非拿起杯子,而是就着他方才放下的姿势,微微俯身,低下头,精准地就着他刚才喝过的杯沿——那个还残留着他气息与体温的位置——极其快速地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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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凛冽的液体瞬间侵入她的口腔,强烈刺激着未曾经历过如此烈度的味蕾,带来一阵尖锐的灼热感,让她忍不住轻轻蹙起了眉。但紧接着,一种复杂的、带着深邃橡木桶和淡淡烟熏气息的回甘缓缓蔓延开来,像一道暖流渗入四肢百骸。
她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她似乎完全忘了斯内普方才“只准沾一下”的警告,自然而然地握着杯脚,就着那同一个位置,又接连喝了两三口,细细品味着那灼热与甘醇交织的奇妙感觉。
斯内普在她唇瓣触碰他杯沿的瞬间,整个人就如同被石化般僵在原地,呼吸骤停。他的目光死死锁住她,看着她因烈酒而蹙眉、又因回味而眼眸发亮的生动表情,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怎么可以?她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触碰属于他的私密界限?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杯沿上可能残留的、属于她的痕迹与自己的交织在一起——这个念头让他头皮发麻,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骤然冰冷。
他就不该纵容她!从一开始就不该让她碰那该死的酒!
他几乎是本能地猛地伸出手,不是去夺杯子,而是精准地、用力地按住了她握着酒杯的那只手的手腕。他的指尖冰凉,带着轻微的颤抖,力道却大得不容挣脱,牢牢地将她的动作定格在半空中。
“格温尼维尔,”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严厉的警告,黑眸中翻涌着骇浪,“别喝了。”他死死盯着她,试图用目光传达这件事的严重性,“除非你想真切地体验一下什么叫头痛欲裂、恶心呕吐的滋味——”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冷硬,甚至带上了一丝赌气般的威胁,“——我反正绝对不会为你熬制任何缓解的药剂。一滴都不会。”
“…好吧,”她终于轻声开口,语气缓和下来,带着点无奈的顺从,“听你的,教授。”她微微松开了握着酒杯的手指,表示放弃,“我可不想明天一早抱着盥洗室的水池吐得昏天黑地,还没有魔药大师伸出援手。”
他死死地又瞪了她几秒,仿佛要确认她是真的放弃了,才极其僵硬地、缓缓地松开了她的手腕。那白皙的皮肤上已然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泛红的指印。
斯内普一把抓过那只酒杯,仿佛要借此动作掩盖方才的失态,仰头将杯中剩余的少许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却似乎无法压下心底那股诡异的燥热。他吞咽的动作使得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几滴未尽的酒液沾染在他略显苍白的薄唇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微弱的湿痕。
格温尼维尔低下头,假装专注于切割盘子里最后一点烤土豆,眼角的余光却贪婪地捕捉着对面的一切。她小口吃着食物,实则心不在焉,全部的感官都聚焦于那个浑身散发着阴郁气息却又在此刻充满致命吸引力的男人。
〔梅林啊…〕她在意识里近乎呻吟地感叹,〔你看他沾了酒液的嘴唇…看起来那么凉,又那么软,好好亲的样子…还有他的喉结…刚才滚动的那一下…〕
〔清醒点,〕影鳞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奈的叹息,〔你只是喝了几口酒,不是灌下了一整瓶迷情剂。〕
〔那也…大差不差了。〕格温尼维尔固执地反驳,目光依旧黏在斯内普身上,〔这视觉效果…堪比最强力的魔药。〕
就在这时,斯内普的视线猛地扫了过来,似乎察觉到她那过于专注的沉默。那双黑眸依旧深邃,带着未散的余悸和审视。
格温尼维尔瞬间切换出无比自然的表情。她抬起头,翡翠绿的眸子里只剩下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丝被美食满足后的慵懒,仿佛刚才那些“大逆不道”的念头从未存在过。她甚至还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无辜的、带着点询问意味的微笑。
斯内普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两秒,那锐利的审视似乎未能穿透她完美的伪装。他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或许只是觉得自己多心了,随即略显烦躁地移开了视线,再次将注意力投向那杯已经空了的酒杯,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
格温尼维尔暗自松了口气,心底却同时涌起一股恶作剧得逞般的、混合着兴奋与遗憾的复杂情绪。她低下头,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只是唇角那抹真实的、带着窃喜的弧度,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这顿晚餐,似乎比她预想的…还要“有趣”得多。
这顿晚餐在一种极其微妙的气氛中接近尾声。格温尼维尔终于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最后一点食物,而斯内普则早已放下空杯,双手交叠置于桌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低垂,盯着桌面上那圈由杯底留下的湿痕,仿佛在研究什么古老的魔文。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急于离开的紧绷感,却又固执地等待着,维持着最后一点诡异的礼仪。
格温尼维尔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他,语气轻松自然,仿佛刚才那段小插曲从未发生:“我吃好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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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微风。他依旧没有看她,只是硬邦邦地扔下一句:“等着。”然后便大步走向柜台,去结那杯被他喝光了的火焰威士忌和那些几乎没怎么动的食物的账。
格温尼维尔安静地坐在原处,看着他挺拔而略显僵硬的背影与罗斯默塔女士简短交谈(甚至懒得多说一个字,只是递过金加隆),指尖无意识地在那个留有他指印的手腕上轻轻摩挲着。
〔他连付钱的样子都那么好看…〕她的意识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飘忽,〔那种不耐烦又不得不履行责任的感觉…〕
〔够了,〕影鳞忍无可忍地打断,〔你的思维快变成蜂蜜公爵的粉色糖果屋了。收敛点,他过来了。〕
斯内普结完账,没有丝毫停留,甚至没有回头看她是否跟上,便径直朝着酒吧门口走去。格温尼维尔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影子在身后被夕阳拉得很长。
快到城堡大门时,斯内普忽然极其僵硬地开口,声音低沉,几乎融入了傍晚的风里:
“…今天…不算太糟。”
这几乎是他能说出的、最接近正面评价的话。
格温尼维尔闻言,侧过头看他,夕阳的余晖为她翡翠绿的眸子染上温暖的金色。她笑了笑,没有戳破他这别别扭扭的“认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嗯,”她轻声回应,语气里带着同样的平静,“是不算太糟。”
至少,他们一起买了许多东西。
至少,他们正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对于西弗勒斯·斯内普和格温尼维尔·莱斯特兰奇而言,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结局了。
直到再次走到地窖入口那副阴冷的石墙前,他才猛地停下脚步。他转过身,面对着她,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晦暗难明。
“明天,”他开口,声音比夜风更冷,却似乎努力维持着平静,“来地窖。处理瞌睡豆。”他给出了一个无比正当的理由,仿佛今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他们只是完成了一次普通的采购和一顿普通的晚餐。
“好的,教授。”格温尼维尔乖巧应下,没有任何异议。
斯内普点了点头,似乎再无话可说。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那目光深沉,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些什么,却又仿佛害怕真的找到什么。最终,他猛地转身,准备再次踏入那幅石墙。
“西弗勒斯。”
格温尼维尔的声音再次响起,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坠落,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直击心脏的清晰。她第一次,如此自然地、毫无阻碍地喊出了他的教名。
他的背影僵住,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头,用紧绷的侧脸线条示意他在听。
“晚安。”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和…某种期待。
斯内普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震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应,也没有任何动作,就那样僵硬地站了几秒钟。然后,几乎是仓促地,他一步迈入了石墙之后,黑色的袍角瞬间被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快得仿佛生怕慢一步就会有什么失控的事情发生。
格温尼维尔独自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看着那幅毫无动静的石墙,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发出了一阵极轻的、压抑不住的愉悦笑声。
她知道,他听见了。
而在地窖冰冷的石门之后,斯内普背靠着粗糙的石壁,紧闭着双眼,仰着头,喉结艰难地滚动着。黑暗中,他仿佛还能感受到手腕上残留的、按压她时的细微触感,还能看到她那被酒液润泽后显得格外诱人的唇瓣…
那声“西弗勒斯”和那句“晚安”,像两道最强大的魔咒,反复在他耳边轰鸣回荡,击碎了他所有试图维持的冰冷秩序,搅动起一片他完全无法掌控的、惊涛骇浪般的混乱。
他猛地睁开眼,漆黑的瞳孔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恐慌,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定义的、微弱的悸动。
“…该死……”一声极度压抑的、沙哑到极致的喘息,最终破碎地溢出他的唇瓣,消散在地窖冰冷而死寂的黑暗之中。
他甚至下意识地摸向了魔杖——一个清晰而极端的念头不受控制地窜入脑海:一忘皆空。对自己施放。抹去今晚所有失控的、令人心悸的细节:她触碰杯沿的唇,她手腕上泛红的指印,她眼中新奇的光,她那声轻柔却致命的“西弗勒斯”,还有那句带着温柔期待的“晚安”…将所有这一切都彻底清除,回归到那片他熟悉的、冰冷的、绝对可控的虚无与平静之中。
魔杖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指尖。
但…
就在咒语即将脱口而出的瞬间,一种更深层的、强大的阻力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舍不得。 这个念头像幽灵般浮现,微弱却顽固。尽管那些记忆带来的是翻天覆地的混乱与恐慌,但它们同时…也无比鲜活,带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她眼中独特的光彩…那是属于她的印记,真切地发生过,存在于他与她之间。彻底抹去,仿佛是一种…背叛,一种无法挽回的损失,比忍受这煎熬更让他难以接受。
他猛地松开了魔杖,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烙铁。
最终,他只能采取那最熟悉、也最残酷的方式。
他深深地、颤抖地吸进一口地窖冰冷陈腐的空气,然后缓缓闭上双眼。所有的意志力被强行凝聚,如同筑起一道又一道冰冷厚重的壁垒,试图将那些汹涌澎湃、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情绪——那灼人的嫉妒、那失控的恐慌、那陌生的悸动、那该死的…期待——狠狠地压入意识的最深处,封锁起来,隔绝起来。
大脑封闭术运转到极致,带来的并非平静,而是一种沉重的、冰冷的麻木,仿佛将一颗仍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强行浸入冰水,瞬间的刺痛之后,是死寂的寒意。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几乎透明,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微的冷汗,那是精神高度紧绷和自我压抑的代价。
地窖里重归死寂。
他独自站在黑暗中,像一尊被暂时封印的雕像,唯有那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着这场无声战役的惨烈与…徒劳。他知道,这些被强行压制的情绪并未消失,它们只是变成了休眠的火山,潜伏在他精心构筑的冰层之下,等待着下一次,或许更猛烈的喷发。
而这一切,都只因那一声…“西弗勒斯”。